16. 绵羊(2/3)

沈舟颐施施然一笑,那有恃无恐的神色,却并不像退让。

晋惕孤鹰般的双眸充斥着危险,爆发只在顷刻。

沈舟颐无足轻重地敲敲桌面,起身招呼戋戋,“好妹子,生意不做了,咱们走吧。”

戋戋愕然。

晋惕戾色道:“沈舟颐,你放肆。”

一面将戋戋拽紧。

戋戋涩声:“舟颐哥哥,你别……”

沈舟颐的声线亦冰冷下来,“你尚未出阁,就不回家了是吗?”

戋戋左右为难,咬紧下唇,泪珠悬在眼眶中打转。无奈下只得甩开晋惕,默默回到沈舟颐身边。沈舟颐帮她把面纱重新覆上,就要把人带走。

晋惕斥道:“站住,别动她。”

上前大跨步,重新拽住了戋戋。

如此一来,戋戋的两只手臂恰好被两个男人同时拽住,哪边都挣不脱。她的姿势很变扭,如悬崖走钢丝般,额头沁出冷汗。晋惕黏腻锋利的视线轧过戋戋,要把沈舟颐穿透。沈舟颐不躲不避,正面对峙。

戋戋心下万分恼怒,自己仿佛成为了这两个男人争斗的战利品。她欲大吼同时甩脱两人,可喉咙堵塞,嘴巴也像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捂住,软弱无力。

晋惕目眦欲裂,直接问出来:“戋戋,你心中的人是他,还是我?”

戋戋愠然道:“放开我,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沈舟颐放开她。

可他对她说:“若妹妹今日不回贺家门,以后也不用回了。”

沈贺两家合并,沈舟颐现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家主,为整个家族提供财力支撑。他有权利驱逐家族中任何一人,甚至名义上可以不用考虑贺老太君的意见。

戋戋面色一沉,顿时有种血液凝固之感。她倒不是怕日后无家可归,只是感觉沈舟颐平淡的话语中,似乎捏着她的死穴。

她檀口微微张合,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他:“你说什么?”

沈舟颐无声,却道:“你心里清楚。”

戋戋死死咬着唇,对于贺家的事她心中有鬼,唯恐沈舟颐真的知道了什么。晋惕见她犹豫,忍无可忍,命人将沈舟颐拿下。

戋戋喝道:“住手。”泪水连珠价儿地落下。晋惕见她落泪微有一愣,戋戋趁机甩开他,忍辱负重地站回到了沈舟颐身后,“我还未出嫁,还是贺家的女儿,不会和外男走。求哥哥不要和祖母讲今日之事,戋戋不愿让她老人家失望。”

沈舟颐冷淡地睨她,未曾搭话。他握住她的手,像掐着一截玉葱。长兄如父,未嫁从父,他操控她理所应当。即便晋惕是再大的权贵,也逃不过人情二字。

罗呈等侍卫都守在门口,披坚执锐。

晋惕无可奈何,怒吼道:“都退下!”

他倨傲的脸颊第一次露出沮丧之色,是为戋戋。他容忍不了沈舟颐当着他的面把她带走,用那些繁文缛节生生将相爱的他们分隔开。等戋戋嫁过来,他非活撕了沈舟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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