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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尴尬的场景并没维持多久。

打完招呼后,太后就令二人离开,她本还想将淮王留下来,但少年一听能走当场跪安,留下风声荡荡。

“五郎这几日不大爱同人见面,他摔伤脸了。”

少年跑开时,大公主见崔昭如望着那边,便轻声说。

崔昭如啊了一声,扭头看着他,“严重吗?”

她刚才没有细看,匆匆一眼扫过去,并没看见淮王脸上有多严重的伤疤。

“不碍事,不过他觉得有些不大好看,”大公主笑着说,她往崔昭如肩头靠,嗓音低了些,“五郎也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这样在意相貌的。”

她眼里带笑,崔昭如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双颊雪色肌肤上漫出几分薄红,可转过头时那点儿薄红又缓缓消退。

少年已经离开,在殿内慢吞吞走着的是太子。

传闻中惊马的淮王腿脚并没有多不方便,反而太子走得很慢。他被身边侍仆搀扶,双膝微曲,路上与侍仆衣摆间都沾染了他的血迹。身影清瘦得像是会被一阵春风吹走,玉山倾颓,十分可怜。

可这儿这么多人,没有人多说一句。

崔昭如心头莫名浮出的活泼情绪被压下,她有些难过,这种难过和她看见流浪受伤的小猫小狗时一样,她本就是一个心肠极软的人。

淮王是很好,可太子也不是坏人。

舅母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谢宝珠认清她的视线,心头骤然一紧,抿抿唇斟酌着说,“阿绪,太子他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

“嗯?”

青年已经从殿内离开,崔昭如听见声音很快收回眼。

她很认真地看着谢宝珠。

谢宝珠一对便知,她是要原由。

她上辈子同崔昭如一块儿长大,亲密无间,嫁人之后还有许多往来,算是最了解崔昭如的人之一,她这个妹妹哪样都好,善良单纯又清醒,从不会因为旁人一句话便对人下结论。

从前谢宝珠喜欢她的认真与清醒,毕竟她们也是因着这个好处才有当好友的机会。

可如今她恨不得崔昭如好骗一些。

明明成长轨迹不同,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啊!

谢宝珠一时间寻不到由头,只能胡扯个说,“太子他……可能是常年挨罚?他心理有些变/态,很喜欢**猫狗,我亲眼看见的!”

她知道崔昭如很爱惜猫猫狗狗的性命,旁人当玩物,她绝不会。

果不其然,崔昭如皱了眉头。

谢宝珠立马乘胜追击,“不仅如此,他还喜欢**宫人,永安宫里头的侍仆好些都被他虐打过,你若不信,来日我可以同你悄悄去看。”

她在永安宫安排了自己的人,过两日就在阿绪面前演出戏,算作认证。动物的性命与人的性命,崔昭如是一样的爱惜,尤其更会可怜那些过得不好的人。

谢寄刚才是可怜,但比他更可怜的人也未必没有!

“阿绪,大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二公主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

谢宝珠脑子被凉风吹得猛然一惊,当场止住话头,目光在两个妹妹身上扫过,似若无意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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