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觐见真人(1/3)

阮慈出门说来也不算太久,不过是两多的功夫,门中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只是她的洞府被王真人拨来的侍女理得花团锦簇,原本那几个门人如今也都是陆续开脉修行,捉月崖为她理别府。听闻主人归来,自前来候,阮慈沉睡了数,他也不敢稍离,唯恐失了礼数。偏阮慈又无暇见他,只得无事,便令人传,叫前来请安的何僮、栗姬二人洞府中多修炼几,紫虚天的灵气自胜过外界许多,这也算是他的缘法了。

这番出门,固是跌宕起伏、精彩非凡,但也是险恶重重,此时回到紫虚天,放肆地休息了这一番,只觉得心中隐隐戒备无形间已是冰消雪融,自有一股久游还家的自,阮慈也不急着见真人,对天录道,“真人只说让我醒了见他,可没说什么时候,许久未见恩师,又是难得回山,可不得沐浴焚香,好生理一番,才敢觐见?”

天录很是想念阮慈,对她百依百顺,虽王盼盼一旁大不以为,却还是仿若未见,道,“那慈姐就先吃些东西,我请来侍奉真人的灵厨,为慈姐烹饪了一桌好菜,慈姐外似乎清减了,可要好好补一补。”

阮慈自大为满意,王盼盼却受不了天录那没骨气的模样,见天录只是缠阮慈身边撒娇,便自行跳到窗边盘起来睡了。天录阮慈身边挨挨擦擦的,又忍不住把脸蹭过阮慈肩膀,阮慈道,“天录,好像只有猫儿才会这般蹭人的,为的是留下自己的气味,你是一头猫鹿吗?”

天录面上微红,又抓住头顶两个发包以示清白,自辩道,“慈姐走后,我便回阁中做事,真人平时总闭关,阁中也少有人来,我想要快些做事,便变回原形,阁中跑起来快些。大概是变回久了,现下虽幻化成人,但还带了一丝鹿性。前几见羽姐,也是忍不住蹭了她好几下。”

阮慈起秦凤羽,她并没有什么大事,一回山中,稍微休整两,已是闭关冲击金丹了,这一入定,至少便是一之期,若是不太顺利,十几二十都有可能,只看这最合适成就金丹的时机,会何时出现。

说间,一桌筵席已是摆上,滋味自十全十美,用的全是筑基期中的珍贵灵材,这自天录这是又库房,拿着王真人的鸡毛当令箭,为阮慈刨些好处,阮慈吃了几筷子,想到恒泽天中的美味灵食,不由道,“可惜了,那永恒道城的灵食想来也煞是味美,可我和羽娘吃着,就和吃泥巴一样,什么味道都品不出来,这一路上只有金波坊市吃了些能入口的好东西。”

和瞿昙越一处时,两人只顾着说,倒是没有于口腹之欲上留心,阮慈说到金波坊市,又想起来,“对了,我还给师父买了些灵茶。”

王真人身为洞天真人,不说富有四海,所持物资之巨亦是阮慈难以想象的,怎会意她一些心意,阮慈买下的时候是想着,自己强行要让王盼盼住进紫虚天,王真人心定是不太开心,多少送些东西,也算赔罪,不知为何,此时回到门中,又觉得有些送不出手,扭捏片刻,还是取出交给天录,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收着便是了,不用意告诉真人知道。”

又叹道,“金波坊市也没什么好东西,我想给你也买些好玩的,没看见甚么。后来翼云北望,有个货郎卖仙画,我想买一幅黑白飞熊,回来和你一起看,黑白飞熊你可知道,是绿玉明堂的一种妖兽,我也没看着是长什么样子的,只是听说极为可爱。可惜了,他没有画得,后来我又他,他说没见过黑白飞熊,画不出来,要我和他一起绿玉明堂捉起一只,看个仔细,再送我一张。”

两人嘀嘀咕咕,说的都是这些鸡零狗碎的杂事,却偏偏还津津有味,阮慈之后便是顾不上买什么表礼了,天录却根本不乎,双眼亮晶晶地道,“我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听到琅嬛周天内所有新鲜事,慈姐恒泽天中了永恒道城,羽娘子已和我说了,她并未进,所知不多,那永恒道城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可恨不得慈姐每一件都说给我听。”

阮慈便要和他说,天录又不敢听,道,“真人都未曾听闻仔细,我怎么敢先听?”

给阮慈布置筵席的人是他,此时又因心急想听这些,恨不得阮慈快些吃完,但这般想来,他的安排便很是不妥当,天录急得鼻尖沁出汗珠,阮慈将他思绪一眼看穿,心底觉得他极是可爱,她出门时见了太多灵巧机变、心思深沉之辈,此时和天录一处,更爱怜他的天真,道,“那我就快快地师父那,回来再好生安排筵席,重整一桌。”

此言正中天录下怀,他点头如捣蒜地应了,引着阮慈出,阮慈忙偷闲,还摸了摸王盼盼,道,“你便受累稍等一会吧。”

王盼盼翻了个身,把下巴露给阮慈挠挠,一副极为配合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生怕阮慈把她抱到王真人面前一起听。

二人折腾了这么几个时辰,总算是上了飞车,往王真人常起居的高崖院行渡过,阮慈又探迟芃芃回山没有,天录道,“恒泽天开放一,算是短的,万蝶谷那处幻境可能要好几,那个坏姑娘应该还没回来。”

他对自己借来的那架飞车始终是难以忘怀,又说了林娴恩等弟子的动向,“都门内好生修行,怕是这十内也就陆续筑基了。”

阮慈入门不过十二,已是筑基四层,修行速度已将同门弟子都远远甩身后,便是阮容,如今也还七星筑内潜修,两时光,对她来说不过是枯燥修行中一段微不足道的时间而已,阮慈却已经历了许多故事,她也迫不及待有许多题想要请教王真人,刚到高崖院,便跳下飞车,掠进屋中,叫道,“恩师,徒儿前来拜见!徒儿好想你呀。”

这却是有口无心,随意说出来讨好王真人的,出门外时,她思念天录的次数都比思念王真人多。

王真人此番是洞天真身此,淡淡一眼瞥来,自有威严,阮慈被他看了一眼,任性浮躁稍退,规矩跪下行了礼,也不等王真人发就想爬起来,身形一动,又想起礼仪,只好一吐舌头,重新好好跪那。

天录跟她身后也闯了进来,看阮慈跪那,脚步一顿,醒起自己也有些失礼,倒退几步又溜了出,王真人微微摇头,对阮慈道,“你这一回来,便将我的灵宠也带野了。”

他中听不出喜怒,终究是挥手示意阮慈自行起身,这屋内陈设十分简朴,依旧是一床一磬,此外别无他物,阮慈左右一看,不知自己坐哪好,总不成床边挨着王真人坐。正犹豫时,天录手端着一个茶盘,稳稳重重走了进来,道,“真人,慈姐孝心可嘉,为您重金买了些灵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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