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这不是最好的时代,也不是最坏的时代(2/4)

法拉第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道:“行了,我这下子知道你为什么能当好警察了。无论你是外向还是内向,只要有了这副口才,什么工作做不好呢?话说回来,你真的不考虑来皇家学会弄一场讲座吗?哪怕一场也行,我相信肯定会有很多观众愿意来听你谈谈你的故事的。”

亚瑟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吊着绷带的胳膊,他苦笑道:“法拉第先生,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适合办讲座的状态吗?”

法拉第这才想起亚瑟上周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他难免有些责怪道:“虽然我不应该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但是亚瑟,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别去了。你还很年轻,有着光明的未来,你能为世界发现很多上帝隐藏的奥秘,你的人生也还存在着许多乐趣。

你可以为很多事情而死,但是死于一时的激愤之下,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愚蠢了。想想你的工作,你每天四处奔波忙碌就是为了能让伦敦市民能够多活几条命,然而你现在自己却干了这种事情。亚瑟,抱歉,我可能说的太严厉了,你可能觉得我是个老古板、老顽固,但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更加珍视自己的生命。”

亚瑟当然也认同法拉第的话,他自然没有考虑过把自己的命给交代在决斗台上。

但是鉴于法拉第正直的品性,亚瑟还是决定尽量不对他提及决斗背后的内幕交易。

亚瑟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他点头应承道:“您就算不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干这种事了。不瞒您说,还真挺疼的。”

法拉第也被亚瑟的反应逗笑了,他摆手道:“罢了,总归你没事就好。我听许多来听讲座的夫人小姐们和我说,你那天在决斗台上可是大发神威,剧场里冒的全是烟,到处都在闪烁着惊雷闪电。她们还在震惊于决斗的时候,你又开始用染血的指尖触及了琴键。她们都为你捏了把汗,岂料剧场灯光亮起的时候,出现在舞台上的却是一位来自波兰的钢琴家。我该怎么说呢,亚瑟,如果你能把构思舞台演出的精力用在研究上,肯定能做出许多远超我的成就的。”

亚瑟闻言只是笑着否认道:“恰恰相反,法拉第先生,如果你年轻的时候没有选择科学而是决定去编排舞台剧,那现在伦敦各大剧院上映的肯定都是您的新戏。不过那样的话,我的朋友仲马先生、狄更斯先生和迪斯雷利先生就太可怜了。

他们苦哈哈的写了好多年,结果一个被法国政府通缉、一个每天要做两三份工养活自己。至于最后那个,处女作就引来了整个不列颠文学界的口诛笔伐,还因为不堪重负险些精神错乱了。如果您当初选择了走上剧作家的道路,那您的剧集毫无疑问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敢肯定的说,贝特莱姆皇家医院会因此再多三个精神病。”

法拉第摆手道:“亚瑟,你就不要恭维我了。我认识仲马先生,他的才华远不是我所能企及的。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和你一样好学的人。他为了写,经常跑到格雷山姆学院向教授们请教科学问题,能帮上他的忙也是我的一种荣幸。而且和你们相比,我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普通了。我这个人不像是你们这种天才,我并不算聪明。如果说我比别人强在哪里,那就是我热爱着科学,所以那些我曾经的遭遇都被逢凶化吉。”

亚瑟从学徒的手中接过茶杯,道了声谢,旋即开口问道:“之前倒是很少听您提及您的事情。不过您说您不聪明,我觉得您是谦虚的过头了。一生成果无数戴维爵士在临终之前的时候,可是亲口说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发现不是钾、钠、钙、锶、钡、碘这些元素,也不是撰写了《化学哲学原理》和当选了皇家学会会长,而是非常幸运的发掘了您。”

法拉第听到自己导师的名字,握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他对于戴维的感情稍微有些复杂,以致于没办法用简单的尊敬或者怨恨来总结。

一方面戴维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嫉妒过他这位杰出弟子的才华,他在明知法拉第不存在学术抄袭行为却被诬陷的情况下选择冷眼旁观,甚至还有意无意放出一些影射式的言论暗指法拉第行为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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