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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索言让进,是护士长过来了。

“陈姐。”汤索言招呼了一声。

“哎,吃完没呢?”护士长跟耳鼻喉科杨主任是夫妻,在医院很多年了,跟汤索言也很熟。

汤索言说吃过了。

陶晓东常来,护士长也知道他,互相点头笑笑算是招呼过了。陶晓东站起来让她坐。

她摆摆手,笑着说:“我站会儿,坐久了累。”

她过来就是有点事想说:“索言啊,上午病房那头闹得厉害,有个患者说是你让收的,咱这边没床位,而且她那个情况……”护士长摇了摇头说,“收不进来。”

汤索言说了个患者名字,护士长点头说:“对,就是她。”

汤索言说:“我知道这个。”

“太闹了,家属在护士站撒泼,新来的一个实习小姑娘都让他给吓哭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家属护士长都见多了,不当回事。她跟汤索言说:“护士们说也没听你交代过收她,我就给撵走了。这种咱们科没法收,而且床位也是真没有,现在一个病房加两张床了已经,这些你都知道。”

汤索言摇头道:“不用跟我说这些,陈姐,我了解。”

这位患者汤索言从最初就没收,针对她已经没有方案了。医院有医院的规矩,这种癌症晚期已经没有方案的患者,几乎是不给办理入院的。医疗资源太有限了,对三院来说眼科尤其是。有的患者排个手术得排好几个月,为了等床位,等有限的医疗资源给他容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