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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顾风简说,“尔等一丘之貉,你们如何说,与对错有何关系?”

“道理都叫你说了,自己倒是撇得干干净净。莫非你觉得自己毫无错处?尽是我等的错?”

顾风简翘起脚:“‘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宋三娘!”一儒生死不信邪,挽起袖子,面红耳赤道,“我今日就不信我说不过你!”

然而还真是说不过。

众人被顾风简逼得跳脚,一轮接着一轮地上,可是无论他们如何气急败坏地开口,顾风简都能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回来。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辩论到了最后,对比也越来越鲜明。

一方狼狈不堪,一方从容不迫。平日喜爱附庸风雅的儒生,跟患了病似的,正剩下一个“疯”了。

嗤笑声不断响起,这帮人也终于深刻明白,宋三娘哪里同传闻里的那样不学无术?从这人的对答与气质来看,怕是通读儒学经文才是。且涉猎颇广,烂熟于心。或许……或许不亚于他们。

失算了!

他们在行内也算小有名气,还是第一次这般惨败折戟。若真这样惨淡收场,往后还如何在京师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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