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2)

沈越一眼识破,恶意地将寻壑两腿又打开些擦拭:“这次原谅你,但不许再犯。”眼见寻壑脑袋低垂一副认错内疚的小兽模样,沈越忍不住捏捏他面颊,却听寻壑嗫嚅发问:“昨晚……昨晚我记得沙鸥接走了我,后面的事……我不太记得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这徒弟看你买醉,就把你带到品花馆,安排了女人供你消遣。”

听到‘女人’二字,寻壑怯生生瞄一眼沈越,再不敢接话。沈越忙着帮寻壑穿上衣物,倒也没分心计较。

整理完毕,沈越陪着寻壑吃过早点,便出房间去了。

来到走廊,却见一男子蹲在门口,两手抓着栏杆探头往下张望,成年男子的身形,举止却像个孩子。寻壑经过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男子有所察觉,便回头看向寻壑。

这一对视,寻壑猛地刹住脚步。

沈越奇怪,便问:“怎么了?”

寻壑支吾着没回答,倒是沙鸥不知何时出现在沈越寻壑身后,淡淡道:“师傅还记得他?”

眼见寻壑走进,原本蹲坐在地的男人笨拙地撑起身子,似要对寻壑露笑,才扯动嘴角,一溜儿哈喇子就缀下来。可即便狼狈,仍掩盖不住男子五官之清秀。

寻壑指尖些许颤抖,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云雀?”

沙鸥走到寻壑身边,点头道:“没错,是云雀。”

“当年馆里和你斗得最厉害的人,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沙鸥摇摇头:“遇人不淑,被逼疯的。”

寻壑是过来人,深谙其中委曲,没再接话。

这名唤‘云雀’的傻男人期间呜呜哇哇几声,没得到寻壑回复,自觉无趣,转开身子颤巍巍走开了。沙鸥就要上前,却被寻壑拦住:“送到哪儿,我去吧。”

“我隔壁房间。”

“好。”

走廊上只剩沈越沙鸥。待寻壑搀着云雀上了楼,沈越才问:“这是谁?怎么回事?”

沙鸥冷笑一声:“当年的脏事。怎么,沈爷想听,是攒着日后羞辱师傅用?”

沈越盛怒,可却又无法反驳,一张脸生生憋成猪肝色,冷冷丢下一句:“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就要拔步追上寻壑,沙鸥却幽幽道:“也没什么。就是云雀也碰上了沈爷这样始乱终弃的狠角色,不同在于,师傅挺过来了,而云雀……疯了。”沈越胸膛起伏,脖颈间青筋暴突,沙鸥非但有所忌惮,反倒懒洋洋靠着廊柱,看戏似的瞧着沈越:“你们沈家世家大族,心高气傲。岂料有朝一日竟会受师傅这等贱民的恩情,你知道师傅的软肋是你,所以才特意跟师傅南下‘报恩’来了。”见沈越反身欲要反驳,沙鸥压根不想听沈越辩解,快口道,“其他的我不管,你就说说,这恩打算报多久……你给个期限,差不多我就把师傅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