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百年未有,三系星官现世!(大章(2/4)
是因为他一贯如此,还是……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几个月前的某夜,自己沐浴疗伤时,疑似发现有人窥探。
不会吧……她放在裙子上的双手无意识攥紧,心脏狂跳,被这个无厘头的猜测吓了一跳。
“不……不可能,有大阵笼罩,他根本进不来。”无声嘀咕着,徐修容不断自我宽慰。
只是耳畔的水声,总令人心烦意乱。
……
……
南城宅院,御兽宗驻地。
奢华的房间内,烛火明亮,红木的茶几上,一尊兽形香炉静谧燃烧,释放出丝丝淡青烟气。
齐红棉卧在锦塌上,身上是一件纯白丝绸的睡衣,后腰垫着几个靠垫,头上凤冠除去,一头黑发慵懒披洒。
手中捏着一卷书,正听着珠帘外头,隔壁暖厅中栾玉的汇报。
“所以,明日破九暂歇?给季平安与那个……”
“陈储良。”
“恩,与此人争夺魁首?”
“是。”栾玉恭敬回答。
她显得很卑微,因为大赏前半场已经到了尾声,御兽宗的名次并不理想。
齐红棉螓首抬起,许是因除去了衣冠,鹅蛋脸削减了大多威严,仿佛看透后者想法,淡淡道:
“比武本就并非关键,大赏的重头戏向来在后半段。底下弟子们不必沮丧,当知耻而后勇。”
栾玉身躯一震,忙道:“我会与他们传达。”
齐红棉“恩”了一声,拿起手中小书,见栾玉并未知趣地退去,蹙眉道:
“还有事?”
栾玉面露犹豫,但还是说道:
“御主以为,明日那季平安胜算几何?”
齐红棉笑吟吟道:
“你怎么也关心其此人来?只以为他赌斗赢了你们?”
栾玉没吭声,算作默认,但实际上,是赵元央托她询问。
齐红棉深深看了女长老一眼,有些烦躁地说:
“陈储良底子极厚,若季平安只有这点本事,必败无疑。”
栾玉得到答案,无声吐了口气,恭敬退下。
等双手关紧雕花门扇,她略有些发愁地想着,如何给赵元央说。
以她的视角看来,季平安几乎没有胜算,除非他还隐藏有底牌,但打到这个阶段,哪里还藏得住?
揣着诸多心思,她迈步沿着回廊往自己的卧室走,夜幕下,一根根廊柱在地上投下阴影。
抵达屋门外,栾玉愣了下,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台阶上。
赵元央双腿并拢,抱着膝,一张小脸埋在臂弯中,好像睡着了,听到动静才抬起头,睡意朦胧,呢喃道:
“栾姨。”
栾玉一阵心疼,走过去唠叨着:
“夜里冷,怎么在外头就睡着了。”
虽说,以后者的修为根本不畏惧这点寒冷。
赵元央揉了揉眼睛,含着期待问道:
“御主怎么说?”
栾玉笑道:“御主说季平安胜算很大。”
“真哒?”赵元央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说:
“我就说他可以,赵元吉他们死活说他必输。”
栾玉怜惜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说道:
“好了,去睡觉吧。最近适应点没有?用不用和姨姨一起睡?等再过些天,下半场比完咱们就能回澜州了。”
赵元央太小,虽总冷着脸,小大人一般,但终归是个小姑娘。
认床。
习惯了澜州卧房的她,来神都以后总是睡不好觉。
“不用。”赵元央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趿拉着鞋子回去了。
栾玉摇头失笑,又有些酸楚:
分明小姑娘与自己最亲,可给那季平安救了一次,就胳膊肘外拐了。
难受。
……
潇湘馆大门外,张灯结彩。
韩青松鼓足勇气,走进青楼,只见内里人声鼎沸,歌舞笙歌。
大厅内的姑娘丫鬟猛地瞧见一个如此俊俏的书生进来,不禁眼睛一亮,蜂拥而至,香风阵阵。
“不要……别碰我……君子非礼勿视……”
韩青松薄薄的脸皮涨红,一手按着剑柄,一手挣脱女妖精,好不容易一把拽住一个小厮,后者大惊失色,摆手道:
“这位公子,俺不接客的。”
虽然这名公子十分俊俏,男生女相,让他略有些心动,但很快打消了这个该死的想法。
韩青松额头青筋浮起,说道:
“我找人!秦乐游可在此处?”
“哦,您找秦公子啊。”小厮松了口气,眉飞色舞道:
“秦公子跟着花魁娘子上二楼了。”
韩青松面沉似水,直奔二楼,循着指点抵达了某间卧房外,隔着门扇就听到里头妖精打架,不禁面红耳赤,抬手拍门:
“嘭嘭嘭。”
“谁啊。”房间里炮声暂歇,然后是说话声与脚步声。
韩青松后退半步,看到房门被打开,容貌俊朗,身材高大的秦乐游穿着薄衫,胸膛敞开,愣了下,说道:
“师弟?”
韩青松木然道:“夫子差遣我寻你回去,后日你便与圣子比武,今天竟还……”
秦乐游尴尬道:“你就说没找到我……诶诶?”
最后,还是给硬生生拖走了。
只剩下门缝里,侧身坐在床榻上的香凝花魁似笑非笑,望着二人离开,嘀咕道:
“人族天才的滋味真不错啊。”
清冷的大街上,两名书生揣着手行走,冷风拂过巷子。
秦乐游唉声叹息,一副衰相。
韩青松怒其不争,同时又有些怀疑人生:
为啥大赏留到最后的,不是种马就是脑子有坑的中二货啊。
这修行界要完。
“诶诶,师弟等等。”就在路过一家赌坊时,秦乐游突然精神一震,拽住前者。
在其疑惑的目光中一摊手,堆笑道:
“有没有带银子,借师兄些。”
韩青松板着脸,讽刺道:“你出门时不是带了?”
见秦乐游一脸谄媚,脸皮薄的俊俏书生叹了口气,从袖中递出钱袋,好奇道:
“你要银子干嘛。”
秦乐游笑了笑:“明日大赏盘口都挂着呢,我押一手。”
“你要押谁?季平安?”
“稳一手,陈储良吧。”秦乐游想了想,说道:
“打到如今,所有人底牌都差不多曝光了,但画师的恶心之处在于,他每一场都可以使用不同的画作,若我所料不差,高明镜肯定憋着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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