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六、昔有壮士浴血(2/5)

让天下散修、大荒黔首的位置有所变换。

以黔首为物,取而用之。与世家共治,同驶黎民如耕牛、车马。——商鞅虽死,可奴役大荒散修的道理,却千秋万代地运行了下来,并令整个天下习以为常。从来如此。

虽偶有仁君慈皇,犹难知四海辛苦、耕者劳累。那些个中兴之主、明德之君,难有为天下之散修,而与天下之世家作对到底的风骨与气节。

就连天下的散修,也未必一体同心。从来如此,备受奴役,竟令一部分散修马首是瞻于世家修士。

话再说回来。就像依靠软弱世家支持而兴起的孙象,不能够驱除外辱,扫荡内患一般,千秋万代中的那些皇帝,说到底,也不过是,巨大旧网上的老秋虫罢了。

皇帝们为求有效而稳定地统治,将治理之权,分给簪缨世家、白玉大族,与世家大族们,构成了这奴役、耗用散修黔首的大网。

构成了把散修亿兆当做物品来消耗的统治系统……

在这样的系统、体系、规则大网中的任何一方,其实已经没有资格拯救,也不能救这个体系了……」

商濮边笑边哭,哭到情盛,放声大笑,笑到难以抑制,捶胸涕泗「我竟是一个皇帝?!——生之不幸!处位不德!行之难义,何以谈仁?」

商濮曾见过皇室的回光返照,也亲自看到至尊布道,光照天下白的盛景。

一生遭逢两世,如再世为人,心中如何不生感慨?情到至深,再难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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