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1/2)

太阳真热,臭汗掉地上能听见“呲呲”声都。

瞎扯吧,那不全完了。

不信你去看。

才不上你当。

你耳朵不好使听不见怨谁,不跟你说了。

神经病,我还不搭理你呢。

你才神经病。

唉唉唉,你们吃饱了撑的吧,都瞎吵吵啥呀,大中午的。

啊……哈哈,我要睡觉。

快看,那儿有只小松鼠。

你家松鼠长那样。

依我看是狐狸。

又瞎扯,还没有兔崽子大,你家狐狸长那么小呀。

的确是狐狸。

哎呀,她好像受伤啦。

哪呀,我看不见。

腿上,她用嘴舔伤口。

我看不见她在哪儿。

红红的那个呀,笨蛋,就在那儿嘛,树底下呢。

我们出去看看。

我也去。

你睡觉吧。

我先去。

等等我。

好可怜。

地上都是血。

可惜我们帮不了她怎么办。

那边有人。

千百条喷涌着的山泉水汇集成一条清澈的小溪,在空旷的山谷里静静的流淌了不知多少年。

在山脚下形成一潭湛蓝的池水,池水边生满了巨大的奇型怪状的圆石。有一位皮肤白嫩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走到池水边。

是个小屁孩。

他解开衣服,光着身子爬到一块凸起的圆石之上。

光腚娃。

只见他稍微活动一下四肢,然后两腿并拢,膝盖弯曲,双臂伸直,正准备一头扎进深深的池水中,好好地清爽一下。

动作不标准。

真难看。

是挺难看。

突见远处有红、绿、黑三个快速移动的彩色斑点,正向这边飞速驰来,转眼间已来到眼前。

少年人忙定睛一看,跑在前面的是一位红衣少女。

那少女也发现了他,轻轻地“啊!”了一声,急忙停下来,转过身去。

少年人脸上一红惊慌之下,双手捂住鸡鸡蹦入水池之中。

紧跟红衣少女身后的是一位十一二岁的绿衣少年,一条黑色的巨大獒犬随后赶到。

好大的一条狗。

有两米长,有没有。

瞎扯,两米五。

去。

绿衣少年拦住了红衣少女,笑着说:“这回无处可逃了吧?”

红衣少女皱眉举剑,疑问:“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绿衣少年说:“不!你错了,我不杀你。”

红衣少女松了一口气,沉肩又问:“那你追我干嘛?”

绿衣少年笑着说:“我是奉我师父之命,来到这一天地之间,寻访绝色美女给我师父做小老婆,谁叫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这也怨不着我。”

红衣少女闻听有人夸她漂亮,白如凝脂的脸上不由地泛起一丝红润,然后呵斥说:“你小小年纪,也知道什么是漂亮?哼!”

绿衣少年又笑:“凡是美的,人人都喜欢,这不用学,咱们走吧。”

这人不讲理。

够黑的。

是黑。

脸黑。

滚。

红衣少女手持短剑横于颈上,坚定地说:“我死也不去!”

绿衣少年肚皮猛鼓,忽然哈哈大笑,声震山谷,只见他脸色由黑变红,由红变绿。

奇怪。

变脸。

那少女见此状况吓了一跳,惊魂还未定,直觉右手一麻,短剑已在绿衣少年手中。

够快。

再快一亿倍也快不过咱们。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全一样。

咱们是天生地快,他是自己练的。

红衣少女剑被夺去,本能地向后一个挫步,滑出三丈多远。

哪知绿衣少年如影随行,左掌变指在少女左胸轻轻一点。

少女触不及防,“啊?!”地一声娇喘,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向下倒去。

绿衣少年双掌平伸,将少女牢牢抱住,嘿嘿冷笑。

流氓,抱那么紧。

你咋知道,又没抱你。

你傻呀,看不出来吗。

你才傻。

你俩吵个屁。

绿衣少年正自得意,突听得一声大叫:“住手!”

嗬。

光腚娃蹦出来了,这下有救了。

这衣服让他穿的。

打他,不要脸的黑瓜籽。

未必打的过。

他比他大。

什么逻辑。

就是嘛。

老虎就吃牛,牛大吧。

不一样。

走着瞧,你看他那熊样。

哼。

白净少年很有兴致,早已爬出水面,胡乱中穿上衣服,正躲在石缝中观望。

眼见那黑乎乎的臭小子竟然在朗朗白日,使蛮欺负妙龄少女,真是天理何在,胸中义愤不已,情急之下,不由分说,大喝一声,奋勇现身,也想来个英雄救美。

绿衣少年回过头来,只见眼前这人头上脸上全是水,衣衫不整,光着脚,右手还拎着一双布鞋。

绿衣少年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不会武功,赶紧回家找妈妈去吧,要乖乖地。”

话音刚落人已在十丈之外。突然,一条灰影一闪,已有一人坐在地上拦住了绿衣少年的去路。

又来一个。

这个更大。

这个看上去应该会点啥。

别那么肯定,没准也是头牛。

只见此人二十出头,一身青袍,怀抱微风长剑,相貌端*肃,一副冷峻表情。

白净少年挥舞布鞋,喜出望外,叫道:“五哥!你来得正好!赶紧把这小小孩打发走,让他回家找妈妈要奶吃!”

是他哥。

是五哥。

没他白。

也挺白。

绿衣少年这回见了此人不再傲慢,面色变得凝重,对那青衣人说:“这位英雄,小弟我奉师父之命,接我师娘回家,请您别管了。”

挺聪明,反映真快。

够狡诈。

白净少年蹦着高叫骂:“五哥别听他瞎扯!我都听到了,他和他师父没一个好东西,竞抢美女做老婆,这个也是抢来的!”

青衣人纵身一跃,左手持剑右掌向绿衣少年头顶缓缓拍去,口中说道:“把人放下,给你一条生路!”

绿衣少年放下少女,一声冷笑:“不干。”

青衣人和绿衣少年打在一起。

嘿,打起来了诶。

打的好。

好。

俩人只打的天昏地暗。

你瞎比划啥呢。

这是机会,学两招。

就你。

咋。

就你,不说你。

怎地,不服上来,试试。

懒得理你。

天热的原因,又经过刚才一路长跑,那只黑色的獒犬一直趴在地上伸出大红舌头喘气,像一条又肥又黑的长虫子,此时生怕主人吃亏,瞄准时机,也是面带冷笑,突然跃起向青衣人后背扑去。

狗上了。

狗参战了。

玩赖,俩打一个,不公平呀。

青衣人没有回头,侧步一闪,绿衣少年一掌没有打到青衣人,收手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掌正打在黑狗的鼻子上。

黑狗“嗷呕!……”地顿时躺在地上口喷鲜血,一动不动。

狗出血了。

死了吧。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是狗主人自己打的。

这狗点真背。

看都没看清你,还要学人家打架。

你少啰嗦,不会才学嘛。

绿衣少年见此情形,木然呆立当场,青衣人的微风剑直刺绿衣少年的颈部。

绿衣少年似乎没有看到,并不理会,青衣人急忙运功收剑,左手虎口“嘶!”地震裂,鲜血直流。

好悬。

是个好人,不乘人之危。

绿衣少年冲了过去抱住爱犬,放声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我……我还会回来的!”然后抱起黑狗狂奔而去。那獒犬体形巨大,比绿衣少年足足大出三倍之多,而绿衣少年悲愤之下竟能举重若轻,身如飞燕,令人赞叹。

这孩子。

还挺重感情。

这孩子咋这么有劲力。

是哈。

咋练的,我就不行。

青衣人呆呆地望着绿衣少年远去的背影,轻轻自言自语:“没想到世间竟有这般奇人,小小年纪能修炼到如此境界,难!难!难!”一连说了三个难。

嗯,看来是真的难。

好难呀。

比一般的难,难上三倍。

你懂,不懂装懂吧。

难难难,一二三,你自己算吗。

嘁,还真有你的。

那,哼。

白净少年过来叫喊:“五哥!五哥,想什么呢?快给这位姑娘解开穴道,快。”

青衣人此时如梦中醒来,解开红衣少女的穴道。红衣少女站起身来,满脸感激之色,拍拍灰土,双手抱拳:“多谢二位英雄相救。”

白净少年笑道:“我不是英雄,救你的是我五哥,他才是大英雄!”

红衣少女问:“请问二位英雄怎么称呼?”

青衣人喃喃道:“如果……如果我不用兵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说着话,转身又坐在地上。

原来是呆子。

你才呆,他是英雄。

又没说你,你急个屁。

白净少年连忙说:“啊……这个,他是我五哥,叫成诗。”

红衣少女听了此话,不由得一惊,问:“可是当今中天五大高手石、书、画、诗、文中的微风剑客成诗成书南?!”

排第四。

四英雄,是英雄。

小心你的舌头。

你管,哼。

白净少年笑道:“嘿嘿嘿,他正是。”

红衣少女惊喜道:“怪不得武功这么高,真了不起!”

成尸,成婴的尸体。

放屁,是原始。

圆屎吗。

对。

对……个屁。

行了你俩都给我住嘴。

红衣少女见成诗仍坐在地上不声不响,于是说:“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回家去,大恩大德难以言报,日后有缘,定会再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白净少年转身飞快地离去。

白净少年急道:“请问姑娘芳名?!我叫成远南!”红衣少女回头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回答:“你叫成远南,我知道了,我,我叫展花花。”说完转身快步离去,不久消失在山色之中。

成远南双手抚摸那个小药瓶,放在鼻子上深吸鼻子,直觉有茹茹的少女体温,心里由不得神驰向往,嘴里念念有词:“人和名字一样美!展花花——”

这个名字好。

哪儿好。

哪都比你好。

受不了你两个,我走。

成诗见成远南站在那儿发呆的样子疑问:“九弟,九弟?……老九!发什么呆?!念叨什么呢?”

成远南一惊,回身说:“展花花,哦不,五哥你醒了?”

成诗问:“我?……什么展花花?你是说刚才那女子吗?”

成远南答道:“对,是呀。”

成诗微一寻思,感慨说:“原来是她,难怪那么漂亮。”

成远南说:“你也知道她漂亮,我还以为……怎么?!你认识她?”

成诗回答说:“我并不认识她,只是民间流传着一首诗,是专门赞扬中天四大美女的。”

有资格。

别吵吵。

成远南很感兴趣,笑着急忙问:“快说说!什么诗?!”

成诗轻轻咳嗽,润润嗓门,引吭唱道:

商情一月啊舞纷飞呀,

三月那桃花呦展花花。

慕容小小兮六月水啦,

九月菊开矣岳婉茹啰。”

好诗好诗真好诗,鼓掌。

哈哈哈,太难听了,都跑掉了都,呵呵。

你不懂,这叫艺术。

成远南把展花花给的药瓶打开,是金创药粉,给成诗伤口敷上。

成诗和成远南边走边聊。

他们去哪。

可能要回家了吧。

松鼠不见了。

是狐狸,红狐狸。

是松鼠!红松鼠!

孤陋寡闻。

少见多怪。

又吵吵,不管是狐狸还是松鼠,又跟你们什么关系。

她多可怜呀。

受伤了她。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就是。

咱们不理他,不跟他玩。

我还要告诉所有的人都不和他好。

嗯!

你们两个又联合起来了,刚才不是吵得挺欢吗。

妈妈不让我和坏人玩,你是坏人,心坏了。

我妈也是。

我怎么坏啦,我哪儿坏啦。

我妈说,平时一点一滴就能看出来就是,要擅于观察人的一举一动。

还有分析人的一言一行,以小见大由表及里,以微见著……

行了,有完没完。

我妈说了,见到坏人要坚决打击。

我妈也说了,对待坏人就用臭狗屎臭他。

我妈也说了,对待坏人要横眉冷对,孤立他,冷漠他,不让他有好下场。

行了行了,求求你们了。

我妈还说……

我认输,我求饶,我错了。

我们的妈妈还说……

去你们的妈妈的吧,我走了!

打他!

成远南问:“五哥,你说那个黑不溜黢的小小孩儿会不会又去找展姑娘麻烦?”

成诗回答:“这少年的爱犬伤的不轻,可以看出他和爱犬的感情很深,一时半会还腾不出空来。”

成远南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问:“五哥?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是否见过比展姑娘还漂亮的女孩?”

这小子喜欢上了那个展花花了吧。

我看是。

就凭他。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不过他人还是蛮好的,知道自己不行,还挺身去救那姑娘,这需要勇气,很大的勇气。

不好说,人心里是咋想的你知道。

分析吗。

分析个屁,能分析出来吗,你又不了解他。

了解从分析开始。

得看他是什么动机,动机,你知道什么是动机吗。

冻的鸡。

我看你才像动的鸡,你看那展花花小姑娘小模样长的多喜人,谁见了不动鸡,要是换成了老太太、老娘们什么的,那他没准就早就溜了。

救了好看的女孩就有冻鸡吃啦?

就知道吃,扯哪去了都。

依我看,救个老太太更应该奖励只冻鸡吃。

那鸡鸡就冻上了,瘪瘪个屁的。

成诗道:“这少年的武功我怎么重未见过?”

成远南气:“五哥!你能不能别整天满脑子武功武功的?能不能想点别的?”

成诗说:“啊,对了,九弟,你头一次来这地块才几天,人生地不熟的,别不知声到处乱跑,很危险。”

成远南无奈,摇摇头“嗯”了一声,先答应下来。

原始是个武痴吧。

什么圆屎,是成诗,诗歌的诗。

你咋知道。

没听他刚才唱诗吗。

那诗是他做的吗。

不知道。

那就得了呗,不知道还瞎说。

一个人生下来再怎么惨,也不能叫圆屎呀。

原始怎么啦,我感觉挺好听的嘛,多朴实呀。

还扑屎呢,那人都有精神病,生下来取个名字自己骂自己。

原始骂人吗,就是老土了点。

你说的是古代的那个原始。

本来吗。

我还以为是圆的屎。

圆的……屎?去你的吧!

嘿嘿……这都什么呀。

哈哈哈……亏你想的出来。

咋弄的,都不是一回事,误会了。

也就你屎瓜脑袋才往那地方想,可埋汰了你。

就你不埋汰,要不是你说原始,我才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呢,哼。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村庄,说话间,两个人走进其中一所最豪华的庄园。

什么人家,好阔气。

真有钱,有钱是好。

有钱人可以享福,什么都不用操心。

有钱就有自由。

要想得到心灵的解放,就必须先有钱。

为什么啊。

你怎么又来了。

哎,一个人多没意思。

你刚才骂我们,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你还敢到这儿找上门来了。

打他。

我认错,我认错,嘿嘿,你们的妈妈们什么都教了,就没教你们大人要有大量吗。

教了,妈妈说对坏人的大量就是对好人的残酷。

打他!

就原谅我这一次嘛,我保证不会有下一回,并且郑重向你们的妈妈们道歉。

这还差不多。

刚才跑的倒挺快,要不你完了,非死在我手上不可。

是,是是,无比正确。

仆人将成诗、成远南二人请进大厅,正中黄花梨大太师椅上躺着一位老者。

老者六十岁年纪,身穿极品真丝大黄团花绸缎,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略带愁容,正自闭目养神。

嚇,这排场。

保养得真好。

有钱人吗,不都这样。

不愁吃,不愁穿,无拘无束,想干啥干啥。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有钱就能让人身心都解放。

对呀,领悟的挺快嘛。

不见得。

什么不见得,笨蛋。

你看他,有钱吧,不还皱着眉头吗。

成诗见了老者,十分恭敬,行礼说道:“徒儿拜见三师父。”

成远南也施礼:“慕容伯伯好。”

老者缓声召唤:“诗儿。”

成诗上前一步应道:“弟子在。”

老者问:“刚才是何人大呼小叫?”

成诗回答:“呕,刚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来山谷里抢持一位小女子,才弄出这大动静。”

老者没有知声。

这老头挺有派的。

成诗都这么厉害了,他的老师一定更厉害。

所以才傲。

不见得。

又不见的。

打他。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听我解释。

都是谬论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听。

真理越辩越明吗。

那你说,只能用一句话概括,多了我就捂耳朵。

哦,这个?长跑教练不一定跑得过运动员,老师写文章不一定比学生……

够了,两句了。

哦……我还没说完呢。

让你住嘴。

好地。

成诗继续讲:“那少年年纪虽小,武功却高而奇特,徒儿重未见过。”

老者睁开眼睛站起身,手里盘着一块白色玉石,看着成诗:“讲讲。”

好石头。

嗯。

包浆厚实,石皮温润,好石头。

这你也懂。

哦,本人这是不懂装懂,比不上二位,惭愧,惭愧。

成诗将绿衣少年的武功详细地描述一遍。

成远南听不懂,又不敢乱动,站在一边发呆。

老者脸色难看,眉头皱紧,沉吟了好一会才道:“江湖平静了这些年,为师我近来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听你描述,这少年的武功绝不是这个天地中的武学。”

成诗一愣,忙问:“请师父指点?”

成远南忽然想起什么,叫道:“对了!我听那小子说什么是他色鬼师父派他到咱们这个天地抢老婆!”

成诗横了成远南一眼。

老者道:“那就对了,我曾听天知道说过,世界之大其实不只咱们这一天地,到底有多少个,他也不知道,以他当时的修为,也只能看到十九灵界,三十三洞天。”

天知道。

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可能是个人。

什么人。

道人。

什么是道人。

哦,这个吗,依照您的逻辑,八层是把人倒过来。

倒人。

对,倒人。

原来是这样,把人倒过来,倒人。

嗨嗨嗨,别听他瞎说,蒙你的。

敢蒙我。

打他!

对!打!

这时,一个男仆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回来了。”

老者闻听,立即满脸喜色,众人迎出大门。

只见一匹雪白龙驹上飞身跳下一粉衣女子,人已落地,裙子却在空中飘着没下来,腰部以下,全部暴露众人眼前。

闭眼吧。

老乡们闭眼吧。

非礼勿视。

你为什么光知道说却不闭眼睛。

大色狼观看女流氓。

大流氓。

打流氓。

别打别打,不看不看了。

两条水嫩雪白大腿,小巧丰润身体,一切让在场的众人无不眼花缭乱,惊魂丢魄,垂涎三尺。

偷看。

没有呀,裙子落下来了,没镜头了。

老乡们睁开眼吧。

粉衣女子面露微笑,爽声问:“听说来了新客人?”

成诗忙拉着成远南的手上前施礼:“师母好,这是徒儿的九弟成笛成远南。”

那粉衣女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成远南上上下下地打亮了好几眼,赞叹:“好帅的小哥哥呀,怎么穿这么破的衣服呀?”

夫人。

是老头的老婆。

岁数这么小,可以当老头的小外孙女了。

是呀,乱搞。

英雄所见略同,略同,嘿嘿。

成诗见成远南还在发愣,忙拉了一把成远南,小声说:“不得无礼,还不快快拜见伯母?”

成远南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美貌女子不过比我大几岁,怎么又是伯母又是哥哥的?”

成远南喉结移动,“咕咚!”咽下满嘴口水,上前施礼:“远南见过伯母。”

粉衣女子拉住成远南的手爽笑:“一家人,别客气。”说着就往客厅领。

老者笑着问粉衣女子:“夫人?多日不见,一路辛苦了。”

粉衣女子带搭不理地说:“你这老东西!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粉衣女子向成远南抛个媚眼,笑道:“今天伯母亲自下厨房给你烧几道好菜,你等着。”说话间,飘然而去,玉手轻挑,裙摆飞扬,露出雪白肌肤。

大屁股。

好白好白的大腿。

小白裤衩衩。

你们两个!……哦?嘿嘿,高见,高见。

不白吗。

不叫屁股吗。

正确,完全正确,各加十分,每人十分,每人都加十分,呵呵。

成远南刚才被粉衣女子拉了一下手,滑嫩的肌肤已让他心神不定,这媚眼抛来更令他浑身燥热难耐,尤其看到那丰满的大白腿,圆滚滚的小臀部,成远南忙转过头来对老者说:“伯伯!我要上厕所!”

连小孩都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鸟了。

动鸡鸡了都。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什么叫动鸡鸡。

这都不懂,惭愧,惭愧。

哦,这个,是我惭愧,是我惭愧。

动鸡鸡就是冻鸡。

动机,明白了。

成远南未等老者回答,转身向成诗使个眼色,就往外跑。

此时,突听成诗朗声说道:“何方高人?还不献身!”

只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笑到:“嘿嘿嘿!三十年未在江湖走动了,没想到武林竟出此后生奇才!”

话音来自客厅北侧,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帷幕轻挑,从里面走出一人。

又有一个老头。

两个老头。

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知道呀。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时候。

老乡们都闭眼的时候。

老乡都听话把眼睛闭上了,你为什么不闭眼。

不打自招。

惭愧,惭愧,我检讨,我当时动作只是慢了一小点。

这人五十多岁年纪,面如白纸,右手持扇,指着老者厉声骂道:“慕容单!你这老匹夫!还认得我吗?!”

慕容单。

声音尖锐刺耳,令在场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粉衣女子此时也来到大厅,一见此人,不由得失声尖叫!

持扇人见了粉衣女子,更是怒叱:“尤媚情!你……你……你这妖女!叛夫勾奸,骗我秘芨,害我性命!……”

油妖精?

有妖精!

怎么回事。

别说话。

听!嘘嘘嘘……

慕容单越听脸色越是苍白,心想:“这人在我家中,我竟未有丝毫察觉,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他到底是谁?难道,难道他真的没死?!不,不,不可能!”

慕容单汗珠直冒,颤声念出六个字:“令狐博远!”

第二个老头叫令狐博远。

好长的名字。

别说话!

持扇人听到这几个字,泪水夺眶而出,仰天长啸,声音甚是凄惨悲凉,直让人无泪欲流。

尤媚情瘫软倒地,仆人们急忙上前搀扶。

慕容单满脸泪水,一声长叹,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蓝皮小册子,走到令狐博远面前颤声说道:“博远老弟,都怪愚兄当年一念之差,听信妖女谗言,今日如何了断……”

话音未落,突听令狐博远“啊!”的一声怪叫。

众人吓了一跳,只见令狐博远满脸是血,双眼紧闭,向后直挺挺倒下。

完了,这个老头死了。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众人无不诧异。

原来,慕容单乘令狐博远不备,突施暗算,用腐骨散喷在令狐博远的脸上,令狐博远中计倒地。

慕容单哈哈大笑:“越老越没长进!”

说话间又将蓝皮小册子揣入怀中,同时双掌运足十乘内力向令狐博远胸口推去,直欲一掌结果了来人性命。

这老比真坏。

偷袭暗算。

不得好死。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慕容单只觉胸口如翻江倒海一般,连喷了三口鲜血,身体腾空飞出,重重摔到墙上。

怎么啦。

好。

是谁飞出去了。

慕容单拉线了。

挂墙上了?

挂啦。

令狐博远躺在地上,身体慢慢直力,如同鬼魅,单掌运力直扑向慕容单。

成诗见师父有难,纵身一跃,挡在慕容单身前,只听得“咚!”的一声,令狐博远这一掌正打在成诗胸口,两人各自倒退三步。

傻小子。

呆鸟。

忠肝义胆,好的。

成诗盘膝坐地,强运口气:“令狐前辈,晚生斗胆,念在我师父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我愿代师罚罪,受您三掌。”

令狐博远黯然半晌,说:“为了这两个薄义之徒,丢了性命,不值。”

成诗勉强一笑,表情十分痛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前辈成全。”

令狐博远指了指尤媚情:“既然你一片孝心,也代这*再受三掌吧!”

糊涂。

这种事情能代替吗。

咋不能代替。

和女人上床是他师父,挨打的是徒弟。

就是,女人没干上,把性命再赔上,犯不上。

这老头没道理,既然有妖精对不起他,为什么还让成诗替她挨打。

有道理。

什么意思你,和我唱反调。

打他。

诶诶!别误会,我是说你说的有道理,嘿嘿。

这还差不多。

你怎么弄弄就动手,也不问清楚。

咋地,不服。

唉唉唉!服,服了还不行。

哼,不服就打。

只见令狐博远衣衫鼓动,右掌缓缓伸出,掌色殷红,正要打向成诗。

成远南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心想:“别说六掌,就是三掌也完了!”

成远南眼见五哥成诗有生命之危,暗自着急,心念急转;“令狐博远三十年前,被慕容单欺骗,差点丢了性命,积深仇大恨三十年之久,却本性未改,仍然相信慕容单的眼泪,遭其暗算,好悬弄瞎双眼,看来,此人心地善良,过于实在,换句话说就是傻!……”

正思考间,突听“咚!”的一声巨响,只见成诗一口鲜血从嘴角挤出来,呲出去三米多。

成诗是想把血咽下去,不想让弟弟看见害怕。

成诗已硬受了令狐博远一掌,连忙调转气息。

令狐博远运掌如风又欲向成诗扑去,成远南大叫一声:“住手!”

令狐博远闻听一怔,凝气收掌,循声望去,表情诧异。

好紧张呀。

成远南大叫道:“这不公平!”

令狐博远茫然问:“怎么?”

成远南又大声叫道:“令狐博远!难道你就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吗?!”

就是。

令狐博远凝思片刻摇摇头,朗声说道:“我令狐博远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成远南续问:“那你,那你就从来没有看见别人的漂亮老婆流口水的时候吗?!”

是呀。

令狐博远犹豫了一下,仰头说道:“我这一生只深爱过一个人。”说着转头望了一眼尤媚情。

只见尤媚情脸色苍白,更加可怜楚楚,妩媚动人,禁不住一声长叹。

成远南说:“令狐前辈!这位成诗成大侠,乃当世豪杰,但是也和你一样,有着令人同情的遭遇。”

呕?

令狐博远好奇地问:“什么?”

成远南缓缓道来:“他原本也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友,却在几年前突然失踪,他为了寻找深爱的人,不知历尽多少艰辛,在一个月前终于找到了心上人,可是,他的心上人却被一个专门抢别人老婆当老婆的人囚困在火龙山上,为了救回心上人,他决定后天去找那个恶人一决生死,可是,我五哥,对,就是这位成大侠,如果被你打成重伤,后天决斗必死无疑,岂不让那恶人继续逍遥快活,为恶人间!”

是呀。

令狐博远怒道:“这恶人实在可恶!”

成远南见成诗一脸地迷茫,于是使了眼色,接着说:“令狐前辈,我五哥也是正人君子,说过的话绝对算数,三天后,在蓝山岭斗天峰再受你四掌,诚信诺言!”

令狐博远道;“不对,还剩五掌!”

成远南道:“不对!我五哥已受你两掌了!好好想想。”

令狐博远思索一下道:“好吧,四掌就四掌,但是这俩人我得带走!”说话间,不见他有何动作,人已在大门外,左臂抱着美女尤媚情,右手拎着慕容单的衣领,说道:“三天后,斗天峰!……”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好凄美好感动的爱情故事,我爱你成诗成大侠。

我也爱你,成……

你两个别在这儿煽情抽疯,事情还没弄明白是真是假呢。

当然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

打他!

对,打他!

好好,是真的,我也爱成大侠,更爱你们。

成远南走到成诗面前扶他站起,问:“五哥,你?……”

成诗道:“我没事,一会就好,我问你……”

成远南微笑:“没事就好,咱们还是出去走走。”

二人来到一片草地上,成远南说:“五哥你还不明白?为了拖延时间,编造一个故事骗骗令狐前辈。”

咋样。

什么咋样。

我说对了吧。

对了咋的。

对就对呗,有什么可傲慢的。

打他。

别!再打我,我可要还手了。

怕你。

哼。

哼!

哼!哼!

成诗疑惑:“可是,三天后再受他四掌,区别不大。”

就是呀。

成远南笑:“五哥,你师父慕容单,恶根也,本天性,改不了的,他之去,世间又少一魔,民之福也。”

好,鼓掌。

英雄所见,看看,英雄所见呀。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好。

嗛!

成诗沉默良久,然后低声说:“真没想到三师父他以前是那种人,可他毕竟是我师父呀!”

成远南说:“五哥,你是侠!心善而勇武,若不能是非分明,与魔又有什么区别?”

好,好呀!鼓掌。

嗯,说得好。

顶一个。

成诗沉思不语,成远南继续开导:“你师母尤媚情,四十来岁,就和十八、九岁大姑娘一样,这很奇怪,我怀疑她是妖。”

妖怪。

成诗吃了一惊。

成远南笑道:“她虽然有点水性,不过她心地不坏,都是慕容单那老东西……啊,都是慕容单那恶人太过狡诈,刚才他对付令狐前辈的手段你都看到了。”

成诗问:“那师母她落在令狐博远手里,很是危险,咱们如果不去赴约,万一令狐博远一怒之下把她杀了,岂不太无辜?”

是啊。

有道理。

大家安静,还是听听光腚娃怎么说。

你看上去倒像是我们的领导。

谢谢夸奖。

不要脸。

没脸没皮。

成远南哈哈大笑:“令狐博远一直深爱着她,怎么忍心伤害她?把她当心肝宝贝,心疼还来不及那!哈哈哈……”

咦?

成诗迷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成远南道:“你没看见令狐博远对尤媚情那神态?那是爱到极点都是恨,恨到深处全是爱呀!”

嗷!

你别一惊一炸的。

成诗勉强一笑:“那可不一定哦,哈哈……”

成远南奇怪:“五哥,我可从未听你这么笑过。”

成诗一愣,微笑:“这都是跟你学的,走吧,咱们离开这儿回自己家去。”

成远南大喜叫道:“五哥!你终于想通了?”

成诗点头:“嗯。”又无奈地轻轻摇摇头,望着夜幕低垂下的慕容山庄,乡烟缭绕,幽静梦幻,多少温馨的往事涌上心头。

师母的音容笑貌,豪爽的天性,也有她阴柔委婉的一面,师父对他更是如同己出,爱护备至,还有……小小小师妹……

成诗想到这里,低头流泪。

他哭了。

为什么。

也许是离别。

也许是往事。

唉,往事不堪回首。

这种时候,搁谁都得难过一阵子。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家,现在都破碎了。

唉!

成诗和成远南手拉手正准备走,突听脚下“唧唧唧,唧唧唧”几声叫。

小松鼠。

跑这里来了。

是小狐狸!哎,头疼。

她没有家吗。

是呀,为什么不回家呢,都这么晚了。

她没有妈妈吗。

好可怜呀。

她想干啥。

她好像认出他们俩了。

听她的叫声,好象有急事找他们。

是想求他俩帮忙吧。

那她算是找对人了。

小松鼠好像认识他们。

是狐狸,姑奶奶。

是呀,别忘了,白天他们见义勇为的事小松鼠都看见了。

嗯。

是小狐狸,求求你们了。

小松鼠的腿上,你看,那么大个口子。

是呀,再不处理一下,伤口会感染、发炎,然后就流脓了,有生命危险。

是狐狸呀,郁闷。

好心人快救救她吧。

俩人低头仔细查看,是一只红色小狐狸,正站在地上,仰着头冲他们叫。

成远南把她轻轻抱起。

成诗奇道:“咦?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未发觉……”

你刚才哭来着。

不怨你,你刚才一定伤心过度。

这说明你是重感情的好人。

我们也是才看见。

嗯呢。

“她受伤了!”成远南看到了。

成诗从怀里掏出一块布,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杂物,用药粉撒在小狐狸的左腿伤口上,又取一块干净的粗白布包好。

成大侠真是好人,我要嫁给他。

嘁吔!别忘了他是人,你是棍,想啥呢。

然后我希望嫁给他后,他也那样细心呵护我的身体。

呕吐!

你给我滚,到一边吐去,少在这里烦我。

让你滚,快点。

妈的,两只无比愚蠢的恶棍,我跟你们在一起活不长,还是走吧。

滚远点。

滚的越远越好。

小狐狸温顺地把头伸到成远南怀里。

呵呵,小松鼠撒娇呢。

没准真是狐狸。

你怎么回事呀你,他一走你就又和我作对呀。

刚才我是帮你,我对你好你都看不出来吗。

嗯,我知道,可是,要是你真的跟我好,我说啥你就说啥呗,要不怎么看出你是真心呢。

我的情商是有极限的,不能一味地听从你,这样会影响你成长的。

我不想成长,我只要开心就好。

你挺现实。

现实点不好吗。

但是你不真实。

要那么真实干嘛呀,真实很好吗,我只需要现实的快乐感受,不要真实的折磨。

真实就真的会让你痛苦。

痛苦倒是说不上,反正不快乐,有时也会痛苦点。

那样你不觉得太假了吗,自己骗自己的感情时间一长也会很无聊的。

你要真实,还是要我。

说实话,我都想要。

这不可能,你现在已经不真实了,更不现实。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那我问你,你活着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我也要为快乐活,和你一样的活法。

这不结了,那就现实一点,从现在开始你就做起,和我一起快乐,一起瞎说。

好吧,我们一起为了快乐瞎说。

嗯呐,嘻嘻,这才是好朋友嘛。

小狐狸忽然抬起头,用小尖嘴咬住成远南的衣服拽了三下,挣扎着跳到地上,跑了几步,回头叫几声,又向前跑。

小松鼠想起什么,她有要紧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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