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是他,亲手将祁欢推到了顾瞻那里!(2/2)

他原先叫秦颂过来,也是想要开诚布公,谈一谈祁欢的事。

但是弄成这样……

仿佛也没了谈下去的必要。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但是在祁欢的问题上,秦颂比他更急,也更加的心里没底。

所以,这一次,是秦颂主动开口叫住他:“你特意叫我来,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说?”

顾瞻本能的皱了下眉头。

他止步回头。

这会儿两人站的位置彼此离着有些远了,不太看得清彼此表情。

顾瞻暗暗提了口气,也没犹豫,他说:“你我之事,算是从祁家姑娘那里起始,但是这些恩怨与她没关系,并且……就算再怎么株连牵扯,也不该牵扯到她的身上去。只要你今后不再轻举妄动,你的事我会守口如瓶,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场合,都不要再把这事儿去为难她。”

他这样,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就生生将秦颂的身份隔离成了在他与祁欢之间的外人。

其实事到如今,秦颂虽然一直也没再开诚布公的去和祁欢核实过,可他大概也捋顺了那一晚所有事情的真相——

祁欢不会是为了与他作对,这才故意救的顾瞻,但那丫头有时候胆子大的出奇,又有些时候思维会过于常人的天马行空,虽然就算现在想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怕是为了救人,就贸贸然将一个突然闯入她房间的陌生男人拉到床上去演戏,这作为也是荒唐的叫人匪夷所思……

可就秦颂对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他又无比确信,这就是那丫头能干出来的事儿。

至于后来她和顾瞻之间,又是从何时开始相认,并且勾搭上的……

他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她与顾瞻之间相处的细节,他膈应的很,也懒得去打听。

秦颂的心里一时又有几分窒闷,他冷笑了一声:“我要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来教,那丫头现在是你顾瞻的什么人呢?我与她之间如何相处,就不劳顾世子你来指教了!”

提到祁欢,秦颂心里就格外暴躁。

现在想来,倒是没来由的有那么几分后悔……

那天要不是他出城截杀顾瞻,顾瞻顺利赶着回京搬兵救驾,也就不会被他逼入祁家的庄子上,更不可能与祁欢邂逅有所交集!

而他——

也不至于误会她与人有染,进而步步紧逼,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弄成如今这样!

这甚至可以说,现在他三人之间的局面根本就是由于他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造成的。

一步错,步步错!

是他自己一次次的作所作为,将祁欢推到顾瞻那边去的。

但是好在……

他们顾、祁两家也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秦颂也还有机会!

秦颂说完,便径自先行开门走了出去。

他不想与顾瞻继续争执这件事,因为就目前来看,他就是处于劣势,他不想受这个刺激。

而顾瞻也未再另行纠缠是因为——

不管出于任何原因,他都不愿意将祁欢挂在嘴上过分与人谈论。

那是他想捧在手上,放在心里好好相待的女子,而并非是与人斗气时候可以随便拿出来炫耀的筹码和工具!

再至于他和祁欢之间究竟怎样……

这也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该对第三个人反复提及,多提一分,都会让他觉得那是对祁欢的不尊重!

秦颂走得飞快,头也不回,带着简星海策马离去。

简星海憋了一肚子的话,即使这个时辰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了,但因为涉及到皇帝陛下,他也忍着没敢问。

一直憋到回了武成侯府,进了秦颂的院子,他也才是隐晦担忧的提了提:“侯爷,顾世子那里真的可以放心吗?您今日与他说的那些话……他会不会……”

顾瞻若是进宫面圣,那整个武成侯府就要大祸临头了。

秦颂却是想也不想,笃定的截断他的话茬:“他不会,要去他早去了,不必等到今天!”

说完,就把简星海隔在门外,自己进书房关上了门。

简星海着实找不到那位顾世子替自家侯爷保守这么大秘密的理由,心里依旧将信将疑,但是兹事体大,他也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只能一边悬心,一边注意打听着顾瞻那边的动静和消息。

而顾瞻这边,等秦颂主仆二人走了,他这才从容出来。

他心情不好,就没上马,依旧牵马,领着江玄不紧不慢的前行。

江玄忍了又忍,终也是没忍住的开口:“世子,武成侯说的事……您要进宫向皇后娘娘求证吗?”

他年纪与顾瞻相仿,对于当年旧事,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但是照秦颂所言,那确实一件足以导致石破天惊的大事。

顾瞻面无表情,态度也是毫不迟疑的说:“武成侯的那些话你听听也便罢了。姐姐不是那种心里没数的人,不管当初那事儿到底是否另有隐情,相信她便好,不要随便去给她添麻烦。”

他是真的相信顾皇后一定不会做出有悖道义,让顾家列祖列宗蒙羞之事。

至于皇帝……

不管他有事没事,他总不能凭着秦颂的一两句话就去怂恿顾皇后与皇帝对峙吧?

如果皇帝真有问题,那么事情一旦挑明,后果不堪设想。

而如若皇帝没问题……

很多事情,尤其是感情,一旦有了裂痕,以后就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顾皇后这些年在后宫兢兢业业经营出来的局面不容易,她与皇帝之间也一直相敬如宾,相处得融洽,私信上,顾瞻不会为了秦颂毫无证据的怀疑,就去毁掉他嫡亲姐姐平静的生活。

长宁侯府这边,祁欢病得昏昏沉沉,泡着药浴,在浴桶里就睡了一觉。

旁边的胡大夫和星罗她们一个没留神,还差点叫她滑到水底淹死。

一行人手忙脚乱把她捞出来,闹了个人仰马翻。

祁欢属实没什么精神,重新冲澡换了衣裳,也就继续上床睡了。

杨氏很是忧心,就面有难色与胡大夫商量:“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按理说一点风寒不算什么大毛病,可我这女儿自幼就身体不好,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今晚能不能劳烦你在我府上住着?我叫人去把你家樾姐儿也接过来。”

胡大夫倒是无所谓的:“我倒是没所谓的,夫人不放心,那我留一个晚上就是,樾姐儿那里……本来也没事,可这几天我师弟刚好又不在,她一个人在家,我确实放心不下,可能真得劳烦夫人派个人去把她也一并接来。”

杨氏安排她住在祁欢院里的厢房,又再次道了谢,就派人去同济医馆接乔樾。

一整个晚上,相安无事。

祁欢确实是身体原因,容易生病,病了还不太容易好,睡了一晚上都还依旧有点低烧,以至于次日起来,身体沉重的像是梦里去干了一晚上苦力似的。

胡大夫过来给她重新诊脉,调方子。

星罗拿着方子去抓药煎药,祁欢坐在床上,刚由云兮伺候着漱口,并且擦了手和脸,云娘子就带着顾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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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侯爷:杯具本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