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羔羊的呐喊(十五)(3/5)

“当然,答案可能有很多,比如让我明白,不要轻易陷入斯德哥尔摩情结当中,比如让我相信,病态必然与我共存,永远无法摆脱,只能选择接受。”

“还比如,让我更为深刻的理解您以前说过的那句话,那就是只有罪犯才能对付罪犯,或者也可以说,我必须先承认自己是个罪犯,并去理解罪犯,才能对付罪犯。”

说到这里的时候,布鲁斯停下了脚步,正好停在了席勒的面前,他看着席勒摇了摇头说:“但我觉得,这不是最终的答案,或者说,这些答案都可以汇总成为一个答案,我认为那是——父权。”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权力,但是绝大多数的权力,都建立在不信任与恨意之上,因为不信任,因为恨,所以才需要用权力统治,权力是为权力拥有者的恨意服务的。”

“但唯独只有一种权力不同,那就是父权。”

“它因爱而生,也是为了父亲的爱而服务的,或许父亲的爱是扭曲的,或许行使权力的方式错了,但它仍然诞生自父亲对于孩子的爱,或者说是自以为的爱。”

“子女成年以前,家庭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个封闭环境,他们没有能力离开,在这个环境当中,他们很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情结,因无力改变父亲便降低自己的标准,驯化自己去爱他。”

“父亲在行使权力的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暴力、蛮横、嫉妒心、控制欲,都让孩子更深刻的认识到人类的病态。”

“父亲使用自己的强权,逼迫孩子理解自己,而理解了他们的孩子,终有一天会与他们争夺权柄。”

“在成长的过程当中,让天平向自己的方向倾斜,从而在父亲衰老并失去权力之后,彻底的接过他的权柄,成为新的父权的行使者。”

“最开始,我以为,我应该着重关注的是父权当中权力的部分,但现在,我意识到了,我应该关注,父权当中与其他权力最为不同的那个部分——爱。”

布鲁斯踱步到了门口,他对着门口的戴维斯说了几句话,戴维斯看了一眼阿曼达,阿曼达轻轻的点了点头,于是戴维斯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两个安保人员抬进来了一张普通的桌子,布鲁斯从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过了一个金属托盘,并摆在了桌子上。

金属托盘里有一个杯子,还有透明的软管和针头,布鲁斯戴上了手套,而直到此时,席勒才抬头看向他,并用一种沙哑到谷底的声音问道:“你想做什么?”

“抽血。”布鲁斯回答道。

一连串低沉的笑声传来,席勒已经连发声都困难了,但他的笑声依旧能给人莫大的压力,他看着布鲁斯说:“来吧,让我把那1000毫升血还给你,我们就两清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