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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侧殿,侍仆们以一种十分一言难尽的目光立在门口,假装什么也瞧不见。

殿内,刚虐/过猫又打过人的卢真正低着脑袋往少年脸上捣鼓。

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红袍,腰细宽肩,凤眼不似他人威严凌厉,反而因着年龄带出一股奇妙的少年气,最是风流不羁的模样。

他低着脑袋仍由卢真往他那张如玉明朗的脸上擦东西,还说道,“厚点,别露出端倪。”

卢真长叹一声,“真的再不能厚了,已经与西池门的城墙没有区别。”

“是吗?”

少年从个素色荷包里掏出一面雕花猫的小镜子,左照照右看看,还是不大满意。

“待会见了郡主,您可以别用这边脸对着她,左右都是一个色,不仔细瞧是瞧不出什么的。”卢真见他神情,忙出谋划策。

少年:“也行。”

虽说有些白得过分,但怎么也比那丑得要人命的伤口好。他才不想在崔阿绪面前露出伤疤,太丑了,就因为这个,他几日都没出门了。

少年将镜子放回荷包里,又将荷包重新系回腰间。

那荷包已有些年头,系带松松垮垮饱经风霜,他需要缠好几圈才能保证不会走到半路便断掉。

天潢贵胄,荣宠在身,哪里犯得着用这样一个旧荷包。

他用只是因为他想用。

卢真瞧见后隐晦地轻笑了笑。

少年人的心事是很难说清楚的。

面对那些晦涩新奇的感情,是忽如其来的喜欢也是不清不楚的喜欢,年少不识爱恨,便将那些单纯美好的感情以口是心非的模样展现。

其实本没什么。

倘若自然而然走下去,在万众期待中未免不成正果。

可惜,出现了他家主上那般的纰漏。

卢真心下为少年叹息,眼睛瞧见一抹青色裙摆,便轻咳一声拿起正事,他饮了一口茶,状似无意地说起,“太子那儿我按您的吩咐办好了。”

“好的。”

啊不是,等等。

少年系好荷包,缓过神正要问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吩咐,但话未说出口,门外走进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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