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包心鱼丸(2/4)

“确,商人逐利这是天『性』,就像是非婚关系也是出于天『性』一样,任何试图违反天『性』的举动都是事倍功半,很难收到好效,往往还适得其反。”谢双瑶承认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我们的政策只能保证有头有脸的人能管好己的东西,但保证不了这种本来就比较底层的百姓去管好己,尤其是这种事还两厢情愿的时候,你去管吧,吃力不讨好,你不管吧,阿霞这样的女工就会受到连累挤压。”

“关键在于为什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去做那种事。”小吴很不解,“又不是现在没有活做,吃不起饭了——”

“一,从前的苦日子过多了,思想方式一时没转变过来,二,从前是小范围兼职,染花柳病的可能『性』不高,低估了健康风险,现在来到外做事了,还沿袭了原本的老思想,三,不论你怎么去纠正,去劝导,只要人群大到一的数量,就总有『乱』选的人。”

像小吴这样的姑娘,逃荒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记忆成型时,彬山的日子就逐渐好过起来,她于‘外头’的劳苦大众还是有很强的隔膜感,在观念上有‘何不食肉糜’了,她们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在有选择,且己也不是不能吃苦的情况下,还愿意松开裤腰带去从事有偿的不可言之事,只为了给己多增加一点收入——哪怕是多给一勺菜的好处也好。

谢双瑶虽然没吃过苦,但得益于世发达的信息,还是比小吴更能描绘这种人的逻辑,而且她会做田野调查,譬如刚才阿霞的姐妹们聊了聊天,大概的画像就出来了。“不是有个笑话吗,只要是个投票,就没有选项会得零票,哪怕问题是‘你愿不愿意吃屎’,投票一开你就会发现,样本大到一数量的时候,屎都有人愿意吃的。”

不论如何,不管再怎么不能解,这种问题也还是要解决的,因为除了几年的远景之外,摆在眼前的就是非婚关系带来的疾病传播。尤其是建筑队、修路队都是流动『性』很强的职业,工友也相不固,随便勾勒一个模型:每年冬闲,女娘从家乡去城市打工,在城市中发生非婚关系,回到家乡,留守家乡的丈夫则发生了婚内关系,来年冬天她再度外出,去往新的城市新的工友做活,留在家乡种越冬作物的丈夫则留在本的一女娘发生了非婚关系……

这么来回几次,关系网很容易就牵成数百个人的大网络,只要有一个人有病,花柳病就这么多点开花传播开来了,这种病害社会发展当然有负面影响,任何一种疾病,官府要承担的社会成本都比个人要高。小吴是知道这个道的,因此她很重视阿霞所反映的这个问题,在纸上写了好久,这才感慨道,“但云县、临县那方似乎就没有这样的问题,是乡间民风淳朴,还是另有原因?”

“那方不都在本做工吗?这个问题肯是在女工跨域进入到男工多,平时又相封闭的行业开始尖锐化。”谢双瑶随口,“还有就是要查一查了,是不是的没有发现,还是发生了但是并没有上报,都是私下了了,这要搞清楚的。”

这就又牵扯到另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吏治的清明度,是否所有办事员都能按照要求,完全诚上报遇到的所有情况。如云县是的没这样的事还好,如有,但却没有报上来,那衙门就要重新评估己的掌控度了,新一波的思想学习也就势在必行,或者基层吏目要迎来一次肃□□气的大动作。

小吴一边飞快记录,一边点头,刚才两个女孩在追逐中所体会到的短暂的快乐,已经悄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吏目的深沉。“其这么,还是有很多办法的,一,还是要提高建筑队修路队的准入门槛,不能让私人滥办,最低最低也要私合股,这都是要命的东西,开放给私人的时机显然还没成熟。”

“二便是要更改考核,要么就去掉队长的扣分,要么就增加奖励,譬如聘女工能得到一加分什么的——当然,如是采取奖赏的态度,那要加强监督,不然又很容易变成吃空饷挣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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