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起带回去(2/2)

“太医院有什么消息?”

崖安听到正事表情也是一变,无奈张开手道:“太医院人多眼杂,哪个流派的都有,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丞相虽告病在家,但从未唤过太医院的人去过,倒是听说皇后怀了身孕,太医隔三差五便要去问安,我正想着寻次机会混进去试试。”

云肆把目光看向崖安,后者眨了眨眼,她唇角一抿,在脑中思索起这位大梁皇后的信息。据她了解,这位大梁皇后身份成谜,在皇帝尚是太女之际便陪伴身侧,但所知也只有这些信息。

“余生泉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

云肆低声说道,崖安在旁点了点头,她还妄想自己称帝,怎么可能会放任皇后的孩子出生。

“连我们都能猜到的事,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放出这个消息。”云肆话语停顿了片刻,“一则他没有怀孕,这是幌子。二则他确实怀孕了,但他手里有把柄。”

崖安补充了一句,“他也想杀了余生泉。”

云肆勾起一丝浅笑,不论是哪种结果,这对他们都是有利的。她要寻个机会进宫一趟,只是宫殿内外布满余生泉的人,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两人从书房出来时,裴景瑶与裴晓映正坐在后院,兄弟俩不知在耳语些什么。

鉴于裴景瑶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崖安建议他先养好身子再考虑重新接断骨的问题。左右裴景瑶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再坚持一段时日对他也不算什么难事。

裴景瑶自然是怎么说都好,云肆站在一旁静静看了他许久,最后独自转身离去。

那药方最后被用云肆用工整的汉字重新抄写了一遍,随后交于水鱼跑去山下的药方抓了药。

药方中不知掺了什么,苦的裴景瑶第一次喝时胃中难受的很,最后竟跪在院中的桶旁吐了许久。

彼时的云肆正在山下,这事还是后来回去听水鱼说的,水鱼是从裴晓映口中知晓,最近这段时日,水鱼倒是能同裴晓映闲聊上几句话了。

…………

摄政王府距离皇宫只隔了两条街,平日里巡逻的护卫日夜不休,据吴忧所说,摄政王府内更是常年有重兵把守,寻常人根本靠近不得府内。

余生泉本人武功并不算一流,自然要多养些侍卫来保护自己,云肆对这些流于表面的护卫并不放在眼里,她要知晓的是余生泉身侧到底有几个高手。

那些看不见的暗卫,才是余生泉真正的保护伞。云肆藏身与摄政王府这条街的最南端,街口人迹稀少,但确实观察的最佳地点。

今日上午许侍郎派人来报,昨夜那黑衣人果然又来寻她,在听完许侍郎的话后,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云肆笃定那人也会来摄政王府内探查情况,她既不愿见人,又不能把消息亲自告诉摄政王,除非她本人也与对方相识。

云肆等了许久,只到她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穿着一袭黑衣,脸上带着面具,正大光明的从摄政王府后门走出来。巡逻的侍卫瞧见她纷纷行礼退让,云肆眸中划过一缕疑惑,抬手向飞鹰打了个手势。

她自后门向正街上走去,在踏入闹市的路口步伐一顿,忽而拐了个弯转身向一条胡同狂奔而去。身手极为矫健,仗着极为熟悉乱巷子里的路口,转眼便消失不见。

仅有云肆仍牢牢跟在她身后,不仅她熟悉这里的地况,云肆在来到京城的那一天便早把摄政王府内外街道摸了个明白。

“你是谁?!”

在沙哑的声音响起那一瞬,云肆毫无保留抽出**侧身刺向声源处。仅是几个呼吸间两人便交手几个来回,巷中狭窄,两人都施展不开身手,在互相试探的几招内便摸清了对方招数。

云肆眸中寒意浓郁,在感受到身后气息的瞬间,她并未转过身子,而是极快将**反握。仅在刹那间偏过头,软剑擦着她的颊边而过,她的**噗呲一声刺入那人体内,云肆收回**,转身一脚将她踢在墙边。

待云肆挑开她的面具才发现这竟然是个男人,长相平凡,声音沙哑,怪不得许侍郎分不清他的性别。仔细观察过他的脸,云肆并未发现任何□□的迹象,他并非二十六人中的任何一个。

云肆封了他的穴位以防他自寻死路,**抵在他颈侧,把方才的话又抛给对方。

“这话该我问你,你是谁,又为何去寻许侍郎谋人性命。”

这话说出口,躺在地上的男人忽而目光灼灼盯着女人,半响后又怪异的笑了几声。

“我就说北疆何时有了如此高手,原来竟是北疆少主亲自来捉我,这可太荣幸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眼里可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云肆眸中神色晦暗,这个男人既不认得她的脸,又因何得知她的行踪。

“你内应是谁,现在告诉我,我或许可以饶她一命。”

男人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听了这话眼中满是怨恨,“你想都别想!不过你放心,你的消息早被我留在府内,我若是回不去,余生泉定然会知晓你们的消息。”

云肆沉默了片刻,用刀尖抬起了他的下巴,她看向男人的眼眸,忽而道:“你是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