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4/4)

第一次是克里特兰国破的时候。

明明他们已经用上了花费无数人鲜血生命得到的武器,国都的防御还是像纸一样被什姆桑的舰队捅破,那是在一个深夜,宣子龙手持着幽蓝色的长枪踏入王宫,他浑身都溅满了克里特兰军人的血液,一步一个血脚印,染红了洁白的大殿。

漆黑无月的夜里,格里菲兹的记忆里只剩下一杆幽蓝的枪以及父亲的落地的头颅。

而第二次,就是在天上城的宫殿里了……

他不会像什姆桑人一样以折磨奴隶为乐,却又不会因为浑身血腥而内疚,不管是杀戮还是功勋斗都不会给他丝毫的乐趣,仿佛他天生就没有感情一般。

他就是一杆枪。

那么,怎么才算是对一杆枪的复仇呢……折断?不,折断对枪来说是终究的归宿,而且蜀族人都短命,宣子龙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对武器的复仇,应该是让武器反噬他们的主人。

“安娜塔西亚。”桌子后的男人抬起头看了过来。

格里菲兹一惊,立刻伏身:“是!请问主人有什么吩咐、咳……”

角落里的少女因为说话太急,再一次拉扯了自己没有痊愈的喉咙,痛苦地咳嗦起来,然而咳嗦也在不断加剧她的疼痛。

她瑟缩着拢住自己的臂膀,露出最脆弱又最美丽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