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3)

自帝后大婚以来,众人都认为二人感情甚笃,如胶似漆,皇上对娘娘处处体贴,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夫君,就连弄琴和袖竹也是这样想的。

但这些宫婢,皆是些年未经人事,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年轻姑娘。

陈嬷嬷到底是生养过的人,冷眼旁观着,只觉得帝后相处的点点滴滴间,半分亲昵也无,有些说不上的怪异。

男女间相处,并不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即可的。

很多时候口头上的浓情蜜意,都抵不过一个紧拥,或者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至少在皇上脸上,可从未瞧见过方才首辅大人那般紧张的神情。

*

咸福宫,“哐啷”一声,书房的门,被人用力一脚揣裂而开!

张曦月本正在桌前抄写《地藏菩萨本愿经》,猛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狼毫笔颤落,在佛经上甩出了好长一撇。

明明还差三个字,这篇经书便可抄写完成!

张曦月顾不得可惜,赶忙将此事丢在一旁,心惊肉跳着起身,朝闯入的男子迎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校场的事儿被查出蛛丝马迹了?”

“那是朕的堂兄!朕的堂兄!!”

刘元基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咆哮嘶吼着。

他显然觉得踹门还不够解气,暴跳如雷着走到书桌旁,伸出双臂,将桌面上物件儿全都扫了下去!

玉瓷摆件被摔了个粉碎,笔墨纸砚拂落在地,砚中的浓黑墨汁被掀翻,呈现出个高高的抛物线,皆落在了那叠散落的佛经上。

张曦月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整整七十八篇佛经!

“朕的堂兄,他说斩就斩?若是有一日,他要朕的项上人头,朕岂不是也要引颈待戮?!”

刘元基丝毫没有注意到张曦月的神色,只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怒火,眉头竖立着跳骂,口中竟是秽言,唾沫星子喷了老远。

与在人前温柔敦厚的模样大相径庭。

张曦月这才听懂了刘元基在烦闷什么,她顾不上去心疼那些佛经,立即上前轻抚刘元基的背部,软言安慰道,“皇上息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就算他周沛胥再专权跋扈,终究也得问问您的意思。皇上只要拖着,不判云山王斩立决,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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