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审判神祇(2/3)

“现在,我具体介绍一些它各方面的性能参数。”

章羽彤表面上镇定的听着对方讲述,可内心的情绪早已激动到沸腾。

单从飞船性能来说,从全面性而言,剑鱼确实比不过黑鲨,但也有胜过的地方。

而从人员配置来说,她身兼船长与三百四十三人行动队唯一的三阶队长,剑鱼标配五百人,另外一百五四十多人,有负责驾船和后勤的,后负责情报和参谋的,和黑鲨舰差不多,只是人数更少而已。

另外,还有一个人数高达七十人的审计组,他们中绝大部分都是没天赋或者天赋很差的普通人,这是监察司为每艘剑鱼飞船配备的、重要性不比行动队稍差甚至还略高半筹的团队,他们唯一的职责就是对情报组和行动队收集到的各种信息进行梳理,还有那些宗门提供的信息资料进行审计,如果从多方面收集来的信息彼此无法互证,那么行动队就要进一步展开行动,其他各组配合,查明真相。

对于监察司直接把审计组安排到每艘船上的做法,章羽彤是持十二分支持态度的。

她最怕的就是在行动和战斗之外还要扮演抽丝剥茧寻找线索的侦探,她情愿多干几场仗都不想干这事。

现在看来,组织早在她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些问题,并做出了合理安排。

行动队的规模虽然比黑鲨舰少了五十倍,但她却一点都不担心战力缺乏。

虽然队伍数量精简,但单论单个成员的实力却是比黑鲨舰优秀的,343人的行动队,只有一百余人是练气境,而且都是练气境巅峰,另有百来位筑基境,从筑基境初期到巅峰不等,再就是紫府境初期到后期加起来有三十人左右,在她的带领下,结成三阶七星阵足够硬抗二劫金丹境大修士,这是六一学院的二劫金丹境,若是放到外面,基本就相当于四劫金丹境实力,而从各种渠道得来的消息,宗门中最顶尖的强者还在二劫金丹境修为。

所以,若她这艘剑鱼临门,哪怕对上最强大的那一批宗门,她也怡然不惧。

更何况,任务其间剑鱼飞船随时和监察司总部保持联系,不怕他们敢玩任何花招。

而她有信心在数年内完成紫府境到金丹境的突破,到了那时候,龙潭虎穴她都敢闯一闯。

章羽彤用了一天时间熟悉飞船和所有船员,然后飞船就升空起飞,开始执行第一个任务。

或许是怕他们一上手就以一种对立的姿态登门,引发宗门群体的对抗情绪,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并非去查人老底,而是去参加一场庆典。

……

金虹宗,后山。

几个老者怒气冲冲的闯进一间洞府,揪出一位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俊俏好儿郎。

只是他现在的情形可不太好,被一个老者揪住耳朵,另一个老者架住他胳膊,身后紧跟着几位压阵,他一路哎哎哟哟叔叔伯伯爹爹的喊叫,一边喊叫一边告饶,可周围人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待他的告饶更是如同放屁一般。

沿途偶尔有一些弟子出现,可看到老宗主和一干长老押送着即将接任的新宗主如此招摇过市,他们惊得第一时间就闪人躲避,可不想这个时候给双方留下深刻印象。

众老者押送着青年绕过一座山峰,沿着一条盘旋向上的步道最后进入一栋临着悬崖而建的阁楼之中。

揪住青年耳朵的老者直接用劲一送,把他扔在象征宗主权力的主位床榻之上,青年在床榻上滚了两圈这才坐直身体,老者却怒喝道:“上午还在讨论大典流程,你也答应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玩消失,又玩罢工?你是嫌我们这群老家伙太清闲,故意给我们找活是吧?”

青年低头不吭声。

老者接着骂道:

“我怎么有你这么窝囊玩意儿?为了让你答应接任这个宗主,我们几个老家伙像孙子伺候小爷一样你才松口同意,请帖也发了,声势也造起来了,数百家宗门答应出席,不是宗主就是副宗主,这一步走过去,咱们宗门立马就是上等宗门的格局,要是搞砸了,那咱们就是个笑话!

你这个小比崽子,居然今天就给我玩消失,还说这宗主不当了,你当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还是你就把我们这群老家伙当笑话!”

低头不吭声的青年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还是迫于房间中的压力憋了回去。

老者见此,眉头皱得更深,脸上怒容越来越盛,暴喝道:“你想说什么?”

青年低头不言语。

他这态度让老者感觉自己的心态快要爆炸,很想冲上去来个全武行才能够发泄心头怒气。

“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啊?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出来,憋在肚里期期艾艾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你这都跟谁学的!

说,你想说什么!”

“你们是在把我当个笑话!”青年突然大喊道。

暴怒的老者和其他老者全都一怔,盯着青年。

既然说出来了,青年也不藏着掖着,干脆把心中憋得快要爆炸的郁气全部倒出来。

“我在六一学院读了十二年,回来后又花了足足八年,才堪堪突破到金丹境,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自己心知肚明,你们却打着六一学院归来的天之骄子的旗号,广发请帖,四处宣扬,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今年终于突破了,金虹宗终于出了个金丹。

我都能猜到背地里那些家伙会怎么笑话我,他们常说特招生给学院丢脸了,而我却给他们这些特招生丢脸了!

好,为了宗门大计,被笑话就被笑话,我认了。

可你们却还不知足,又是托关系,又是找门路,神道司,监察司,甚至六一学院在附近担任天下行走的正式学员都要出席!”

说到这里,青年一脸崩溃道:“你们请他们过来干什么?看我像小丑一样表演滑稽戏?怕我丢人还不够狠,还要继续给我来点狠的?”

老者没有几乎都皱成一张风干橘子皮,盯着青年许久都不说话。

时间越久,青年就越感觉不自在,最后甚至莫名心虚起来,刚才那因情绪发泄而爆发的气势烟消云散。

老者终于开口了,不再暴怒,似乎将所有情绪收敛到了心底,只有冷静。

“金阳,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你以为他们都是为了来看你笑话?你要真这么想,那你还真是个笑话!

神道司和监察司的代表、六一学院担任天下行走的学员,是我能喊动的?我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事情的真正逻辑是这样。

当年,炎夏中枢推行宗门化,我和你的叔叔伯伯不仅是第一批响应的,而且,和其他第一批响应的势力相比,我们的实力是最弱的,底蕴是最浅的,可与此同时,我们却是响应得最彻底的,要知道,当我们这批人表态的时候,气运规则根本没有诞生,我们的响应也不是出于赚气运这个目的,而是发自内心对中枢决策的支持。

这一切中枢当然心知肚明,所以一直对我们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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