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舌尖上的《诗经》(2/5)

夫不如妻,亦大好事。

妻叫东走莫朝西,妻叫往西便往西。

朝东甜言蜜语,朝西比武赛诗。

为夫区区蒺藜才,难与吾妻比高低。”

邵清听了,初时愣怔,很快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段正严也笑,是那种爽快的带着自嘲赧色的笑。

“赵兄,我大理国的诗词文章,咳,自然比不得大宋的俊声雅意。阿父堂堂国君,所作汉诗,与此番我来中原听到的童子歌,好像……差不多。”

邵清道:“和誉莫误会,愚兄只是听到蒺藜二字,不免觉得有趣。由来只听妇人自谦蒲柳之姿,还第一次听到男子以蒺藜自比。令尊段国主,果然是性情中人。”

段正严道:“是啊,羊苴咩城(宋时大理国都城,即今云南大理)的世家贵人子弟们,听到此诗,窃议者有之,讥讽者更有之。都说我阿父能写出这般诗句,乃因我母亲是高升泰的妹子,阿父慑于高家积威。但只有我和弟弟们晓得,阿父既非惧内,更非惧外,他就是与母亲情谊甚笃,才直抒胸臆。”

他顿了顿,不忘加上一句:“何况,结亲不仅是二人的缘分,亦是两家的缘分。男子娶妻后,与自己的妻舅家相处和谐,有何可指摘的?我若迎娶了心仪的女子,必也会对她娘家的人好。妻兄来训导我几句,有何不能甘之如饴的?”

这……

邵清无论亲历还是旁观,于情事上比眼前这小王子老成不少,连日来瞧着段正严看向姚欢的眼神,显见得有些不对,此刻他又岂会对段正严这番言语往来品不出些端倪来?

小王子,怕不是,想找他邵清,做大舅子?

但邵清,并没有感到胸中有一星半点儿恼怒的火苗窜上来。

越与段正严相处,他越是连初见时的那点提防和别扭,也被和煦春风吹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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