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六么令11(4/5)

“教训他是何时之事?”

“一年半之前。”

傅玦又问:“此人姓甚名谁,做何差事?哪般形貌?”

“此人名叫刘元,是我们当地一个药材铺子的学徒,此人个子高,生的其貌不扬,形容甚至十分邋遢猥琐,家境亦贫寒,难怪他不敢露面,就凭他那副模样,又如何得凝香的青睐?”

傅玦和戚浔对视一眼,药材铺子的学徒,便懂些医理,又是其貌不扬的高个子,难道说,此番在京城谋害袁望山和康槐安的人便是这个刘元?

傅玦又继续道:“你们是如何教训他的?他既然是本地人,又怎会再未出现?”

“当日我们狠狠打了他一顿,并不许他再来戏楼,此事传扬了出去,他或许也没脸见人了吧,也没在药铺做学徒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掌柜的面露惊恐,“难道害人的是他?!”

这般一说,柳凝香也白了脸,戚浔这时在傅玦身边道:“王爷,这位于公子此番送来的礼物多有药材,除了驱蚊虫的草药之外,还送过一个安神的香囊。”

傅玦问柳凝香,“你可收到过他送的安神香囊?”

柳凝香一怔,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忽然更为惶恐,“民女的确,的确收到了一个香囊,是安神的药囊,那阵子民女睡得还算好,于是……于是民女将药囊送给了,因为写《谪仙令》的曲子而失眠的槐安……”

戚浔猛然想起康槐安床头挂着一个锦囊,“是不是那个靛蓝色的锦囊?”

柳凝香紧张的颔首,“是,就是那个。”

傅玦立刻起身去找那个锦囊,当日看到锦囊之时,傅玦只觉颜色太过沉素,显得康槐安性子纯直,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香囊乃是柳凝香所赠。

香囊仍然挂在床头,只有拿在手中,才能闻到淡淡的药味儿,傅玦略作检查,直接将香囊打开,里头果然是安神的药草。

“你何时赠给康槐安的?”

跟来的柳凝香已经快哭了,“三月中,我拿到之后便知道是安神用的,到了三月中,槐安与人说他夜里睡不着,我便想起此物,便拿给他带着,他一开始随身带着,后来发觉挂在床头便好,便挂着了。”

傅玦想起康槐安两月来的踪迹,他生过一次病,除了着凉之外,便是忧思深重导致的夜间难寐,而那个时辰,刚好就是在三月中旬。

康槐安那阵子的确有这个毛病,吃了一次药后再也没去过,想来便是用了柳凝香的药囊,凶手看到康槐安带着自己送给柳凝香的东西,自然会觉得心底不忿,若是再怀疑康槐安和柳凝香关系匪浅,那便更有动机心生杀意。

傅玦想通了此间关节,对李廉道:“查康槐安三月中旬之后去过的地方。”

言毕他看向掌柜,“你们此前抓住过他一次,应该记得他的长相。”

掌柜的一愣,“小人是见过的,可那人的长相实在是平庸至极,且当日找到他的时候,他年纪轻轻须发皆长,衣袍也污渍斑驳,实在是不堪入目,若是他以当日那模样出现,小人一定认得出来,可要小人形容,小人形容不出。”

“当日一起教训他的其他人呢?”

掌柜的苦涩道:“我们入京并未带护卫一起来,这戏楼里只有小人见过他。”

傅玦心道不妙,这时,戚浔忽然问:“袁望山当日想来挖走凝香姑娘之时,是如何与她攀谈的?知道这件事的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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