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四园竹08(4/5)

覃文州道:“还未找到那车夫,我们派人往洛州、永州两府送了通缉之令,且看看能不能将人捉住,若三两月内再捉不住,那李家的案子只能定为悬案了,这家也是可怜,家里两个儿子,幼子去了只剩下一个长子。”

傅玦听来只觉耳熟,“怎与定安伯府的案子有些相似?”

“可不是,这李家是京城有名的茶商,长子乃是李老爷原配所出,幼子是李老爷继室所出,早先这小少爷已出过一次意外,不过当时受了点轻伤,却没想到后面这次未能躲过去,唯一有嫌疑的车夫还逃的无影无踪。”

傅玦又看了一眼戚浔,见她开始写文书,便继续问:“早先受过伤?也是与马车有关?”

覃文州摇头,“那倒不是,是在迦叶寺后山出过一次事,下雨天去后山上香,结果差点被落石砸中,后来这次马车,也和迦叶寺有关,他们家里信佛,尤其在迦叶寺出事只受了轻伤之后,便越发笃信是佛祖保佑了他们,于是每个月都要让死者去迦叶寺拜佛,出事这次,便是在拜佛回来的路上,马车失控,连人带车跌下了山崖。”

傅玦是知晓衙门在查两桩未破命案的,可他此前只知道个大概,还是头次听得这般细致,而好巧不巧的,竟然又与迦叶寺有关,适才在大理寺,他可是才听了有关迦叶寺的回禀,他当机立断道:“将此案卷宗拿来我看看。”

京畿衙门的寻常案子,并无需刑部过问,覃文州不知傅玦何意,却还是吩咐道:“去把李家案子的卷宗拿来让王爷看看。”

李廉应声而去,这时,戚浔写完文书过来,见状道:“怎么了?王爷要看什么?”

傅玦道:“看他们查的一桩旧案,这案子与定安伯府的有些像,且死者是去迦叶寺上香返回的路上出事的。”

戚浔也听李廉说起过,“是那桩乘马车出意外的案子?”

傅玦和覃文州齐齐点头,戚浔见状也来了兴致,户帖并非一时半刻能写好的,她也不着急,只站在傅玦身侧一齐等着,没多时,李廉捧着一案卷宗回来。

他将查到如今的案情陈述和证人口供递给傅玦,“王爷,和案子有关的记录都在此处了。”

傅玦接过,戚浔便站的近了些,倾身与他一同看,很快,傅玦问:“这车夫与主家有旧仇?”

李廉上前道:“不错,这车夫在李家干了两年,却因吃酒误过两次事,当时李家有心撵他,却因他苦求才将他留下,只扣了两月工钱,可随后没多久便出事了,李家人说是这车夫不是本地人,是逃难来的,在京城无依无靠,此番出意外乃是存心报复,反正无牵无挂,报复完了逃走便是。”

戚浔有些咋舌,“本该撵走,却将他留下,他竟还生了报复之心?”

“此人嗜酒,先前的工钱都拿去买酒了,后来扣了工钱的这两月,因无钱买酒,脾性极差,还和其他人生过争执,李家人说他是憋狠了,干脆报复主家后一走了之。”

若当真嗜酒成瘾,也不是没有这般可能,且这世上人心复杂,她觉得难以理解之事,或许就有人当真干的出,戚浔不再质疑,继续往下看,“每月十五,死者都会去上香?那摔下山的马车可检查过?”

李廉道;“自然检查过,是车軎和车毂磨损松脱了,马车下山之时轮子转得快,车軎套不牢,车毂很快便承不住力,随后失控跌下了山崖,车辕断了,马儿也被拉下去,只有车夫一个人好好的,大抵是生意外之前便跳了车。”

戚浔迟疑道:“那或许当真是意外?”

李廉点头,“有这个可能,可车夫跑了,眼下不能确定,并且就算是意外,车夫也有极大责任,他是车夫,出发之前应当检查马车的。”

车毂是轮轴中心的圆木,车軎是套在车毂上控制车轮的金属套,此二者一旦磨损松脱,马车便极易生出危险,即便是意外,也是车夫失职。

傅玦速览了卷宗,见其中只字未提定安伯府相关之人,便道:“这李家和定安伯府并不相识吧?”

李廉道:“不相识,我们查了李家众人在京城内的亲朋好友,没见说谁认识定安伯府之人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