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吃点甜(2/2)

她清眸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声音沉沉“您不必为我如此,臣绝无利用您的意思。”

他不必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前程,月冠仪一介男子做到这个位置本就不易,身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盼着他出错,把他从高位上拉下来踩碾践踏,她不想让月冠仪因为自己而落下口舌。

月冠仪浑身僵直,被秋姝之扣住肩膀的手指好似被点了穴道,血气逆流倒灌入脑要是秋姝之真的想利用他就好了。

他一生都在仰慕她,他走上仕途也都是因为她。

他为她而生,为她而死,秋姝之愿意利用他是他的福气。

他低下头,眼尾带着一丝男儿家的羞赧,声音压得极低宛若低吟“我不介意的。”

“什么”

“我不介意的。”月冠仪的头垂的更低,脸色烧的通红,手指更是蜷缩着。

他在秋姝之僵楞的眼神里拿出一块令牌,塞在她手里。

“这是昭狱出入的令牌,您可以自由出入。”

“这、这太贵重了,臣不能收下。”手中的令牌像烫手的烙铁,她不敢收下,忙往月冠仪怀里送。

她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慌乱和歉疚,任何语言行为在这份真心面前都不值一提,但她真的不值得月冠仪这样对待。

越这样想她的动作就越急切,好似她手里攥着的不是令牌,而是月冠仪滚烫的心脏。

“您收下吧,总有一天您用的上,若有需要整个锦衣卫都会听您差遣。”月冠仪款款说道,眼中似西湖碎波一样的款款深情,温凉细腻看一眼就要沦陷。

一个位高权重,又貌美倾城的皇子以身子做饵,以权力为诱,财色都摆在面前,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吧反而还会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信。

但秋姝之并未觉得,月冠仪这句话几乎要了她的命,或许他并无其他意思,但也吓得的她心跳瞬间停止。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她慌忙说着退回令牌,似乎也是在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月冠仪不屈不挠,铁了心要把全部的价值都奉献给她。一番拉扯之下,她尾指勾上了他的衣袖,用力一拉扯,整个人就像他倒去。月冠仪想扶住她,却被她的力道带偏,连桌带椅一同倒了下去。

长安一追来,刚到门前就看见秋姝之整个身子压在月冠仪的身上,那一身雪白轻飘飘落在地上,像神祇下凡。

秋姝之腰身楚楚,玲珑有致的曲线微微沉在月冠仪的胸口,随着他们之间的起伏如山峦般延绵不绝。

她一手撑着地,一手轻柔的护着了他的后脑,三千青丝垂落身侧,落在月冠仪白若柔云般的衣襟,似轻羽撩拨。

兰花幽冷倒在他耳边,清淡冷香幽幽传来,月冠仪喉结滚动面红耳赤,手臂揽着她袅袅腰身,胸口沉甸甸的重量令他眼中涌起惊涛骇浪,即使只是隔着衣物碰一碰都令他汹涌迭起。

月冠仪红着脸,咬着牙,薄唇几乎被咬出血来。

秋娘的身子好软好香

他低垂的视线可以轻易看见她衣襟,突然的变故让她衣襟凌乱,领口微微松开,白皙的肌肤似玉似雪一路延伸,冷香变成了暖香,热了他一身冷血,滚烫地似热油般席卷全身,又像是平静海面涌起千尺浪,无限高无限宽无限多永远看不到尽头,冲刷他的理智,将他的灵魂高高掠起又狠狠拍打在礁石上,顷刻间击得粉碎。

他紧咬着牙根,视线慌乱的避开,又舍不得避开。

秋娘秋娘

越是想放开,环着她腰的手就收的越紧,越舍不得放开。

他想和她唇齿相依,他跪在她的脚下侍奉她,做她脚底踩过的泥,鬓边拂过的一缕风,卑微的妄想如跗骨之蛆难以剔除,欲望像野草般疯长,将他约束着的痴念无限放大,他恨不得立刻将灵魂埋在她的身体,溺死在她柔软中,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殿下您没事吧”短暂一瞬的肢体接触,秋姝之从地上爬起。

兰花盆的泥土散了一地,灰尘染上了他的白衣,她伸手拂去他身上的尘埃,看着月冠仪脸色充红似血,身体僵硬而古怪。

“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她紧张道。

月冠仪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没有。”

秋姝之扶好桌椅,又将兰花打理好放回原位,看到门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长安。

“长安公子您也来了”她笑道,手却自然地从地上捡起令牌放进了月冠仪的手里。

“殿下、秋大人,饭菜已经备好,不如一同用膳”

长安正为自己刚才的话忏悔着,得知来的人是秋姝之立马安排厨房加菜,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多留秋姝之一会儿,也算是将功赎罪。

“不必了。”她还记得太后的话,不能在月冠仪的别苑中待太久,不然他会起疑。

月冠仪捏着手里的令牌,碎语眼波写满了落寞。

“对了。”秋姝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之前答应送给殿下的,一点心意,请殿下不要嫌弃。”

月冠仪眼中满是讶异,盒子里装的正是品相完好的百年山参,他以为秋姝之只是当客套话随便说说,没想到她真的放在心上。

“您送的东西,我怎么会嫌弃。”月冠仪低低笑着,宝贝似的将盒子放在心口。眼中落寞一扫而光,眼角眉梢柔情荡漾如春水涟漪。

秋姝之薄唇微抿,还真是好哄。

容妃蓝雪照一夜承宠,一时风光无限。

酥软的娇体在月深耳边轻轻一吹,再恼怒的火气一时也消了。乾清宫再也没有摔砸东西的声音,只有偶尔从大殿内传出的低碎的婉转声,比他那张脸还要妖媚。

第二日,宫侍们进来给皇帝妃子更衣,一进门就被眼前凌乱的景象惊得羞红了脸。

蓝雪照媚眼如丝,懒洋洋的窝在月深的怀里,眼底的泪痣妩媚无限,手腕银铃作响懒散地绕着她颈边长发,月深则是一脸心满意足,似乎还沉浸在昨夜侍寝中。

哪怕是之前皇后侍寝,宫侍们也从没见过月深的表情这样温柔过。

月深还要上早朝,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像是不愿意离开温柔乡。

蓝雪照随意扯了一块清透的薄纱拢在身上,玉臂从身后环住月深的腰肢,声音腻的好似从糖罐里捞出来“陛下,侍身舍不得您。”

月深回身,手指摩挲这他娇艳欲滴的红唇“放心,等朕下朝立刻来找你。”

“那侍身就留在乾清宫等您。”蓝雪照抵着她的下巴,语气说不出的恃宠而骄。

历代妃子能在乾清宫伺候一夜就已经是殊荣,蓝雪照竟然还不走,还想继续留在乾清宫,真是小地方来的,不知道规矩,宫侍们心中想到。

他们估摸着以月深阴晴不定的性子,早晚要发火,正当他们等着月深发难时,月深的反应却一反常态。

她挑起蓝雪照的下巴,满眼温柔“好,就依你。”

宫侍们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这苗疆男人到底什么手段才一夜的功夫就把月深收拾的服服帖帖。

震惊之余,他们又为温柔内敛的皇后叹息。

看来皇后要失宠了。

因着和蓝雪照蜜里调油耽误了时辰,一向准时的月深,今日竟然破天荒了来晚了。

一众大臣眼巴巴的望着龙椅,小半个时辰之后月深才姗姗来迟,下巴处还有一块暧昧的吻痕。

“有事起奏,无事就退朝吧。”月深坐在龙椅上,兴致缺缺。

月深虽然是傀儡、早朝吉祥物,但一贯勤勉,这样懒散的态度还是头一遭。

面对这样一反常态的月深,官员们纷纷望向珠箔后的太后秦倾。

微微晃动的珠箔后,隐约可见雪白扇面轻摇慢晃,斜坐的人影不动如山。

“众爱卿正常议事即可。”秦倾慢悠悠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我真是要被自己蠢死,昨天都写完了发出去了但是网页一直在转圈圈我就没有检查つд,今早起来看评论我才发现不对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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