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都厉害坏了(2/2)

而且这种颜色是这手弩的材质自带的,李孑一时还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材质。

不过,不妨碍她第一次见就喜欢。

手弩上有一个皮质的卡扣,李孑把它带在手腕上,不粗不细刚刚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包弩针。

没错,不是弩箭,而是比缝衣针粗不了多少的弩针。

银白色,不到两寸长,一端平滑一端尖锐,拿起来看的时候才能看到,在每一根弩针的尾端,还都穿着一根细如毫发的丝线,坚韧异常。

这是还能回收再利用的意思?

不错不错。

李孑准备试验一番。

她装到手弩上一根,四下看了眼,瞄准廊上的一根柱子射了出去。

丝线在空中无形无色,她走到柱子前细细观察了一番,才在上面找到一个细细的针孔。

弩针尽数没入。

威力着实不小了。

李孑满意地点点头,用了元力轻轻一扯,之间捏住飞出来的弩针。

的确是好东西。

团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李孑这一番动作,“姨姨,能让我看看吗?”

李孑把手弩解下来,取下弩针递给他,“给。”

团子乐颠颠地抱着手弩又研究去了。

回过头来,李孑就看到林宪和明尘面对面坐在桌前。

桌上的鲁班锁木块一人递一人接。

李孑走过去看了片刻,“宪儿是在复原鲁班锁?”

林宪抿唇点点头,“刚才团子解鲁班锁的时候弟子和明尘在一旁看着,所以我们就想复原试试。”

李孑:“······那你们加油!”

一个个都厉害坏了啊!

心情莫名复杂。

······

工部尚书府。

梁尚书终于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印儿呢?印儿如何了?”

守在床边的两个儿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夫走时可说了,他们父亲现在年纪大了,万万再受不得刺激。

要是再晕上一回,估计他们就可以准备丁忧的折子了。

打定主意不开口。

但他们不说,梁尚书看着两个儿子的眉眼官司,又这般推脱不说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的小孙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大你来说,我还受得住。”

已经四十余岁的梁府大老爷抖了抖嘴唇,对上梁尚书严厉的眸光,终是没能撑住,“爹,京兆府判决,印儿他,秋后问斩。”

秋后问斩四个字在耳边回荡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轰隆隆作响,梁尚书眼睛瞪大,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这幅样子把两个儿子吓得不行,刚准备出门去叫大夫,就见梁尚书又挣扎着准备起身。

他们又忙手忙脚乱地把人给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爹。

梁尚书喘了口粗气,靠在床头缓了好一会。

睡了好几天,身上哪还有多少力气。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爹,现在是快到午时了,您睡了三天多。”

“我要用饭。”

两人面上一喜,梁府大老爷当即起身,“爹,儿子这就去给你把饭菜端过来。”

简单用了些流食,梁尚书就挥手让把饭给撤下去。

梁府老二刚准备开口想让父亲再多吃两口,就听梁尚书放下擦嘴的帕子朝他问道:“可去牢里看过印儿了?刘亨那边,可有动静?”

梁府老二点点头,“印儿受了些伤,他说是一个女子打的,也是那女子把他和刘悱打晕后送去报的官。儿子使了些钱送了个大夫进去,只不过印儿如今万念俱灰,又把那大夫给赶出来了。刘亨那边,倒是听说刘夫人在找好生养的姑娘,应该是准备给刘家留个后。”

梁尚书眼里多了一抹阴鸷:“哪个女子?可查出什么端倪来了?”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都没怎么上心,悄悄对视一眼,梁府老大回道:“暂时还没有摸清楚那女子的下落,不过,儿子已经摸到一些端倪。那女子跟印儿抢的那个小丫头有点关系。”

“查清楚,印儿被她害成这样,决不能饶了那女子。还有,老大,你去给我秘密约见刘侍郎。”

梁府老大听到后面那条吩咐忍不住心头一跳,低头应道:“是,父亲。”

伺候梁尚书再次睡下后,兄弟俩去了前院的书房。

梁二老爷挥退下人。

“大哥,爹他让您约见刘侍郎,还是私下里,他老人家看来还没有放弃印儿。”

梁大老爷摸摸胡子,“爹平日里最宠爱的就是印儿,这回印儿被判处秋后问斩,可现在距离秋后还有好几个月呢。”

梁二老爷心头一跳,“爹他这是想在这中间做文章?”

“显然是这样。”

“可这要是东窗事发,我们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所以,二弟,为兄思来想去,咱们兄弟俩为了梁家着想,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梁二老爷下意识地倾了倾身,“大哥的意思是?”

“必要时候,”梁大老爷手掌横在脖颈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咱们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

刘府。

刘亨硬着头皮去了刘老夫人的院里请安。

“亨儿啊,这两天怎么不见我的乖孙孙了?”

刘亨勉强扯了扯嘴角,“娘,这不今年秋闱快到了么,悱儿他现在正在郊外庄子里潜心念书呢。”

“哦,今年又是三年一次的秋闱啊。”刘老夫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你可得安排好庄子上,吃喝用度万万不能短了,要是乖孙孙回来瘦了,我可不依!”

刘亨轻轻点了下头,“儿省的。”

他回到正院的时候刘夫人正在亭子里坐着翻看手里的名单。

只有寥寥几页,没一会就看完了。

刘夫人从里面选出来一个最中意的。

刚准备递给嬷嬷让她去安排,抬头看见刘亨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刘亨进了亭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夫人何事?”

刘夫人示意他坐下,接着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我给悱儿挑的姑娘,虽然健壮了些,但是祖上数三代都身体康健的很,而且好生养,老爷觉得如何?”

刘亨看着手上的名单抿唇不语。

刘夫人轻轻摇了摇扇子,“老爷,我知你看重门第,可悱儿他现如今都这个样子了,你觉得哪家的女儿家会同意结这样的亲事。比起悱儿的妻子人选,还是咱们刘家的后人更重要,您说呢?再说了,这个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不知道我能找到符合条件又点头的人家,有多不容易······”

“别说了,”刘悱把名单往桌上一排,站起身,“就这么办吧!”

刘夫人看着刘亨背影仓皇地离开,压了压唇,招手唤来候在亭子外面的嬷嬷,伸手一指桌上的名单,“就这个,胡小花,去办吧。”

······

翌日下了早朝。

因着家中子弟犯的事,刘亨和梁家两位老爷这两天身边分外冷清。

好在梁尚书还抱恙在家,要不然上朝也能郁闷出病来。

刘亨低着头匆匆忙忙出了宫门,往自家所在的轿子方向走。

身后有人喊道:“刘兄,刘兄且慢。”

他回头望过去,眉头轻皱了下:“梁大人。”

梁大老爷紧赶慢赶赶上来:“刘兄,天色还早,不妨一起去喝杯茶?”紧接着又压低了嗓音,“我父亲他想约刘兄您见一面,今晚戌时,城南旧巷,拂花苑,刘兄意下如何?”

刘亨拿着笏板的手一顿,敛眉深吸一口气,“可!”

随后又抬高声音,“改日吧,在下还有些公事要办。”

梁大老爷从善如流道:“公事要紧,那咱们改日再约。”

刘亨说了声告辞,等坐到轿子里面,把手上笏板一扔,深思起来。

梁老尚书这个时候约他秘密见面,肯定是为了梁印和悱儿的事,莫非······

刘亨使劲按了按跳动剧烈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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