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之一手(3/4)

“施主有心了!不过,施主不必自责。老衲是寺中住持,年高昏聩,失于查察,是以今日此劫,早有缘故。施主来此是缘法,万寿寺有此劫亦是缘法。”住持和尚宽慰道,“缘因业起,劫由缘生,一切皆是定数。”

“缘因业起,劫由缘生。这话,听着甚是耳熟。”褚嬴感慨之余,恍然想起幻境里那老僧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是了,那日在静心堂,至岸大师便曾与我说过。”

“至岸师叔?”住持和尚听他这话,脸上忽地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讶异,“施主也见过至岸师叔?”

“嗯!”褚嬴真心地冲他点点头,“就在静心堂,那日我与栎瑶长公主第一次同来,被引到静心堂等候迦罗延圣僧。没多久,便见到了至岸大师,我还与他下了一局棋!”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住持和尚喃喃了几声,又道,“那日在静心堂外,栎瑶长公主说梦里见过至岸师叔,老衲还当是长公主是道听途说,故意说笑。我至岸师叔圆寂已有二十余载,圆寂之前他一直在静心堂修行,整整十数载不曾踏出过静心堂半步。莫说是栎瑶长公主,就是施主你,看着也不过二三十岁年纪,如何能见过至岸师叔?”

“不错,此事确实蹊跷!褚嬴今日前来,也正是为此事。”

褚嬴道明来意,住持和尚这下更是惊讶了,道:“那施主如何确信,那日见到的便是我至岸师叔?”

“我和长公主离开时,曾遇见贵寺另一名僧人。我曾向他询问贵寺中是否有六十多岁,左边眼角有颗痣的老师傅。据他所说,贵寺六十多岁的只有三人,而左边眼角有痣的便只有二十年前圆寂的至岸大师!”

“这……”住持和尚难以置信地盯着褚嬴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这怎么可能呢?”

“此事之后,褚嬴回去也曾设想过是当日静心堂里迷香所致。可是一切皆有解,唯独至岸大师的形貌和当日他与我下的那局棋无法用常理解释。故而今日,褚嬴再度前来求教!”话到这里,褚嬴再次站起身,郑重地向住持和尚作揖行礼道,“敢请住持大师,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施主既与师叔有缘相见,老衲定当实言相告。”住持和尚遂也起身,双手合十回礼,随即又侧身伸手作了个请势,“还请施主移步,随老衲走一趟!”

“多谢住持!”褚嬴欠身回谢,这便跟在住持和尚身后,随他指引出了方丈院子。

“施主有所不知,至岸师叔原是先师的师弟。早年在家时也是官宦子弟,琴棋书画,诗礼传家。后来家道中落,又逢战乱频仍,便在逃亡途中拜了苦行僧为师,从此剃度出家。万寿寺建寺之初,他与先师同到此地为建寺出力。当时因缺少资费,他便曾入世以棋会友,书画相寄,筹措结缘。先师曾言,若无有他下得那一手好棋,只怕这万寿寺须得再建十年。”住持和尚一路走,一路给褚嬴讲述那些往事。

“至岸大师果真是好弈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年头的菜鸡太多了导致吃不饱,褚嬴一听他说的这话,连对方是人是鬼都顾不上了,眼睛里几乎放出光来。

“呵呵,老衲不懂棋,不好评断。”住持和尚看他那突然兴奋起来的样子,不禁一笑道,“只是这万寿寺建成之后,师叔他便极少出门了。那时,也常有人上山来寻他下棋,不过不知是何缘故,都被他推辞了。老衲少时,偶有听闻先师所讲,是至岸师叔顿悟了胜负之道,棋力已臻至化境,故而不愿再与旁人无谓争斗,只在静心堂潜心修行。”

“胜负之道?!何谓胜负之道?!”褚嬴好奇地连连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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