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分走(1/1)

主办方这一个动作,不仅仅是在打顾黎的脸,还是在打所有演员的脸,在警告他们,不允许任何人,再出现如今的这种行为,否则他们随时都会把应该颁给他们的奖,随便安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田淼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故里可能出事了,不然他是绝对不会不去参加这个晚会的,毕竟这个晚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得到了这个奖项之后,从此便可以彻底的火遍大江南北,这个是他从小的愿望,怎么可能自己去推翻呢?

所以田淼紧赶慢赶的回来了,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看到却是顾黎毫发无伤的,站在办公室里面,这就让他直接就懵了,问清楚缘由,才知道顾黎是因为一件事情,所以他今天晚上不能去,可是无论田淼怎么问,顾黎都不肯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田淼深吸一口气,径直走过去,直接把顾里手里的红酒夺走,扔到了一旁,杯子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红酒散落一地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鲜艳的血液,和破碎的杯子交相呼应。

“顾黎!你能不能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耍小孩子脾气了?其实到现在,我一直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如果你能提前告诉我,我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好,我可以提前发一个公关,你有事,我可以和主办方沟通好,让这个奖项直接颁给你。

就算是你不用到场也没有关系,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突然之间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代表了什么?你有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个奖项了?你回话!顾黎!”

顾黎双眸微颤,哪怕是手里的红酒杯被夺走了,她也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而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质问,让她的眼眶红了一圈,她嗫嚅着,“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这是长这么大,田淼第一次看他有这样的情绪,自从自己在小的时候见到她开始,这个女孩子一直都是笑着的,永远都是那么几个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得不说这个表情,让田淼有一瞬间的呆愣。

但是顾黎说的话却再次,点燃了田淼的怒火,他逼近顾黎,直接抓起顾黎的手,“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在想些什么?”

顾黎挣脱开田淼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我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这件事情太重要了,他比我得到这个晚会还要重要,比我一辈子的演艺生涯还要重要。”

田淼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只要顾黎做出了决定,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了,但是管了这么久,或许他终于累了,他已经不再想知道顾黎要做些什么了,“好,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不会再要求你做什么了,我也不想再问了,你以后的路我不想再管了,既然我们今天谁也没有办法让其中一个人退步,那就这个样子吧,就此别过了,白梨,再见,顾黎。”

田淼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顾黎却抬起双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已经浸满了泪水,这是今天晚上田淼第一次叫了他的艺名,不仅仅是在和她告别,还是在田淼亲手捧起来的白梨告别,顾黎明白他是要彻底的走了。

顾黎双腿突然脱力,直接跪了下去,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很希望能够登上那个位置,这么长时间,那个愿望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的了,也已经是田淼的了,而他如今做出的决定不仅仅是摧毁了自己的梦想,还是让田淼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顾黎猛然闭上双眼,可是他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因为那些人已经不给他选择了,他从今天晚上就已经不是自由的白梨了,他要回去变成顾黎了,变成这个只能被锁在牢笼里面,日日夜夜只能啼鸣的顾黎。

顾黎站起来,他的双腿因为刚刚突然跪在地面上,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疼得他直不起来腰,但是她面无表情的走向沙发,光着脚接触到冰凉的地面,连踩到那些碎玻璃都毫无知觉,鲜艳的血液流了一地,和旁边的红酒渍呼应。

另一边,凌玲从学校出来之后路过旁边的甜品店,此刻这时傍晚,阳光温温柔柔地洒在了路边上,甜品店整体的装修是温柔的橘粉色系,在此刻的夕阳下,难得生出几分活泼来。

而此刻来来往往的行人,总会停下来买几块甜品,在温柔的晚风中缓缓的走向回家的路,凌玲突然想起来,之前洛初羽曾经给自己买过了这家甜品,洛初羽说过,既然生活总是有着不如意,可是甜品却永远不会辜负你。

凌玲莞尔,他呀就是想吃甜品,但是自己哥哥还不让他吃,他就总会想出一些奇怪的理由出来,玲玲走进去,随手买了点这里的招牌,在和这些匆匆的行人一样,走向他们的家。

凌玲回到医院,却发现顶楼上站了很多的医生和护士,现在应该还没到给洛初羽打针的时候呀,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凌玲忽然有一阵很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跑过去,却发现门被紧锁着,医生站在门口直着急,“怎么了?”

洛初羽的主治医生是一个,有些年老却面带慈祥的老奶奶,这个老奶奶也是全国出名的医生,和自己的爷爷私交还算不错,“小玲,你终于来了,我们这边有一个小护士,在中午的时候,准备给里面的那个病人送药,却发现他的门怎么都打不开。

小护士以为,或许这位小姐和上午来找他的朋友出去了,并没有怎么在意,可是这个病人就迟迟没有回来,一般来说病人出去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可是这个人已经出去了一个下午,而我们这边的医生准备进去检查她的身体,却发现他依然没有回来,这才发现出不对劲来,那时他的门锁着,我们根本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