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勾心斗角(1/1)

第29章勾心斗角

一旁苏氏反应的很快,也忙上前跪地求情:“皇上恕罪,小女殿前失仪,皆是臣妇管教不严。请皇上恕罪。”

魏绍也忙走上前来,慌张的扣首:“皇上恕罪!”

永宁帝面色沉沉,冷冷地看了一会儿,蹙起眉头道:“魏爱卿,不过断了根琴弦,你们这般胆怯,莫不是把朕当成嗜杀的暴君了嘛。”

“臣不敢。”魏绍低头,连忙回道。

“陛下。”苏贵妃看了眼匍匐在地的妹妹,以及瑟瑟发抖的魏宁,颇为无奈,本想着捧捧这丫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蠢笨不堪,真是生生打了自己的脸。

她叹了口气,又想起日前苏氏拜托自己的事情,便起身柔声劝道:“陛下,您也知道,最近永宁侯出了事,虽然两府分了家,但到底也是魏大人的亲哥哥,他们府中难免悲痛,殿前失仪也是情有可原。”

这话说的极妙,不仅为他们的出错寻了由头,也顺势将永宁侯府引了出来,若是引了皇上注意,再顺势引导几句,今日,说不定就可以将侯府拿下来了。

永宁帝果然被这话安抚下来,怒气尽消,他突然笑了起来,摆了摆手,抬眸睨了一眼跪地几人,笑着说道:“罢了,罢了,诸位平身吧。”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听说今日永宁侯也来人了?”

魏澜一听,忙起身,缓缓向前走去,见魏衍也信步上前,两人对视一眼,面向永宁帝,屈膝跪地,左手盖上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得至于手背,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稽首大礼,他们没有一点慌乱,做的十分自然而熟练,仿佛早已演过千遍百遍一样。

永宁帝点点头,颇为满意,他探头先前看去,又见两人眉目清秀,不卑不亢,目光清明,便存了几分好感。

想到一夜之间,永宁侯府塌了天,徒留两个孩子,他语气中带着关切,朗声问道:“你们过得可还好?”

“谢陛下关心。”魏澜拱手又行了个谢礼,她点点头,回道:“家父在时,便想着,身为将士,当以身报国,他常年征战,恐有马革裹尸之时,便常嘱咐我们,虽则年幼,应不断磨练自己,有撑起侯府之力。如今,父亲已逝,也算如了他以身报国之愿,全了他臣子之心,我们自然也不能给父亲蒙羞,如今,托陛下洪福,侯府已经一切如常,与父亲在时别无而致。”这番话便是在告诉永宁帝,侯府已经一切如常,他们虽然年幼,却有能力撑起侯府,无需任何人的帮忙。

“爱卿之心,为国为民,可昭日月啊。”永宁帝眼角泛泪,颇为心痛。

魏澜想到前世查出的永宁帝设计害死父亲的真相,心中嗤笑,目光也冷了起来,这狗皇帝戏做的真足,自己又怎能示弱,一瞬间眼中冷意便又烟消云散。

“朕记得你!你叫魏澜吧。你小时候,朕还抱过你!”永宁帝话题一转,看向魏澜问道,当年永宁侯全力支持自己登基,本就有功,后来,太子余孽意图行刺,也是他帮自己挡了一道,正好,他夫人生了个女儿,他便封其为永宁郡主作为赏赐,思绪飘远,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陛下,小郡主和小世子毕竟年纪尚轻,如今世上也没有个依靠。”苏贵妃见皇上提起了永宁侯,便趁机上前劝道:“如今,魏大人也算是他们唯一的亲人,魏夫人入宫之时,每每提及两个孩子,也是泪眼朦胧,很是怜惜,不若,陛下看在他们血脉相连的份上,全了他们的一片心意,也算成了一桩美谈。”她见永宁帝有些犹豫,便接着劝道:“而且,魏大人府上也有世子和小姐,在一起也有个伴。”

“贵妃娘娘。您的好意,我们永宁侯府心领了。”魏衍躬手行了个礼,他微仰着头,满是傲气,目光中透着丝丝冷意,竟让德妃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却听他接着说道:“随话说,莫以年纪论长短,我年纪虽小,但却是永宁侯府世子,侯府上下皆仰仗着我们,若是我们寄居叔父一家,不知我府中众人又该何去何从?”

他顿了顿,转头看了眼魏绍,又看向永宁帝,接着说道:“况且,陛下也知道,家父在时,本就是庶子,祖母很是不喜,叔父也因被父亲承了侯位,而多有不满,我们若是为了自保,而依靠叔父养活,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亲?叔父一向厌恶我们,此次又怎会主动想要照拂我们,难不成有何种目的?”大户人家,勾心斗角,暗行龌龊之事不在少数,众人都是心里知道而面上不说破,没想到今日竟被当中说了出来,但他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谁又能怪罪呢?

魏绍脸色一僵,很是难看,慌忙伏地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只是可怜兄长的两个幼子可怜无依,想着帮衬一把,绝对没有私心。”

“阿衍,莫要胡说!叔父怎会如此龌龊?你这样说,岂不让人以为娘娘帮着自己妹妹,谋取我们侯府?”魏澜佯装责备,却接着魏衍的话,话里话外,却别有一番深意,陪着魏衍唱起了双簧:“娘娘想来也不知道我们的恩怨,前几日祖母寿宴,我去祝寿,却被堂兄和堂姐算计,推入兽监之中,险些丧命,后来行迹暴露,堂兄还恼怒地想要杀我,叔父也当场说过,并不图谋我们什么,与我们划清了关系,在场众人皆可做证。”

她环视四周,见不少人连连点头,心中秤砣向自己偏来,便挤出几滴泪来,似乎在竭力忍住委屈,模样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继续说道:“只是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天下午,我从叔父府中离开,没走多久,便遭人追杀,来人信誓旦旦,直说是奉了叔父和叔母的命令,想将我赶尽杀绝。”

她刻意隐瞒了留宿寺庙的事情,想来虞渊也不想让人知道寺中秘密。至于杀手说了什么,反正也没有人证,还不是凭自己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