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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斡伊勒德的名气还停留于瓦剌之国邦内,未走出国门。

这一次,瓦剌在中州中北部的南征第一炮由西庭先锋军率先打响。

虽吞下了乌兰巴特城,却在北望关和西陉关前碰了壁,且损失惨重。

斡伊勒德没有丝毫怨言地做了两个来月的后勤战备工作后,被赋予了第二轮冲击的统帅指令。

从他自己到几乎所有瓦剌中庭之人,都不禁跟着其磨刀霍霍,准备在下一战正名!

自领命之后,斡伊勒德每天需要亲自过问、亲手处理的事务翻番。

他虽还能有条不紊地应对下来,然则时间消耗还是不可不免地增多。

为了保持专注力,他适当减少了在南望台上练武与到校场操练的时间。

二十余日已过,一切都在斡伊勒德的把控下紧锣密鼓推进着。

即便生出来些幺蛾子,斡伊勒德也自信可以在剩下的一个来月里抢救过来。

此次南征不容有失!

斡伊勒德不仅盼着那一天到来,也念着能碰上中州江湖义军里那位名叫也先之人。

情报里,这也先是中州中北部一支小游牧部族出身。

自取也先之名,只因其部族之人大多死于二十年前瓦剌的铁蹄之下,遂以百年前的瓦剌圣汗之名明志复仇!

斡伊勒德能理解这种情感,也很敬佩对方这样一个小人物靠一个名字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他自然要对方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斡伊勒德抬头望天如此作想。

今日从校场回来用完饭才过申时,天幕已被拉上。

在南望台上花了一炷香功夫打了套拳,还是和前几日一样半滴汗没流。

十一月末的天气,南望城常是银装素裹。

可今年至今意外地只下过一两场雪。

而这二十来日,天气是更冷了些,偏偏半片雪花不见。

倒是头顶上的云层越来越厚,白日里见来颇为压抑。

整座城都似因此变得安静不少。

到了夜里原本可摘星赏月的南望台,更像是被戴上了个厚厚的棉绒帽。

总觉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说近来有何不顺心之事,斡伊勒德便觉着唯有这天了。

这古怪天气在他看来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兆头,照中州俗语来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算不往鬼神之说上想,或是去琢磨南征是否是正义之举,都意味着这贼老天在憋一场很大很大很是反常的雨雪。

身高八尺有余的斡伊勒德朝天挥了一拳,仿佛要把云层打透,让雨也好雪也罢提前落下来些。

免得被古怪天气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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