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3/3）
她“刷”地一声捞过了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面对着他打开，开始公事公办。
山姥切长义瞥了眼上面的网页，眉峰微抬：“怎么？”
“我是要请教检察官大人您啊。”木莳正经起来，秀气的眉眼染凝色，指了指网页上的内容，“这两天我翻阅了不少历史资料，想寻找是否有过付丧神修行失踪的例，结果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网页上显示于十九年前发布的旧帖：……
从那以后，政府便设立了中级以上本丸可以定期申请更换坐标的权限，因为谁不知道溯行军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在操控，万一因此泄漏了时政的机密可是致命的打击。
那个阴阳师家族据说当初是因为出了内鬼，和敌方勾结，最后牵连整个家族，导致其灭亡。
其利益纠纷到底只存在于家族内部，还是针对时政，最后无从得知。
山姥切长义迅速扫了眼全部内容，神色不起什么波澜：“这个怎么了吗？”
时政成立将近百年，这种本丸遭遇入侵的事情只十九年前出现过一次，从那之后到现在政府拥有最严密的安保系统，24小时各个世界线坐标都有监控，不至于被溯行军入侵。
“我想说的是这个。”木莳的手往右下指了指，那里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帖子，是关于刀剑修行失败的讨论。
“这帖子是论坛里找到的，里面有人说曾经经历过刀剑修行失败，信鸽回来报告刀剑状态异常，是因为暗堕的缘故。”
“暗堕的具体原因我没有找到，但据那个发帖人一面之词，刀剑修行有去无回基本就意味着失败，且暗堕便是唯一可解释的原因。”
“后来那个审神者似乎没有追究下去，因为送去极化的那个是随手可得的短刀，而他本丸当时也已经有很多极化刀，并不缺战，说即便刀剑暗堕超过一定时间没有灵力供应就会自动碎刀。”
说到这，木莳将笔记本放回桌，同时重重呼了一口气。
“长义君，我想问你的是，所谓‘暗堕’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山姥切长义一时没有回答，似乎在考虑解释的必要性。
木莳摩挲着食指的指环，眉目间溢出少许落寞：“我知道我问这个问题不够格，毕竟在你最初的印象里，我就是个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失格审神者，和暗堕没差吧？”
说这话时她的脑袋微垂，缕鬓发垂在颊边，整个姿态都放低了下来，雪白贝齿轻扣下唇，失落又怅然的模样，看起来都娇娇软软，令人心不忍。
山姥切长义嘴角微抽，想着这姑娘还真是多副面孔，之前在审讯室的大义凛然和刚才庭院的咄咄逼人仿佛跟逗他玩似的，还真让人难以分清哪个才是她真实的表达。
“我之前调查过你这座本丸的情况。”他像是终于让步般松了口，“没说错的话，你当初接手的这个是二手本丸吧？”
木莳默默算了一下：“……三手。”
山姥切长义：“……”
“行吧，都差不多。我想说的是其实刀剑暗堕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都会由政府出面及时止损。”
木莳眉心微颤：“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的。”那双碧蓝色的眸光渐深，“强行碎刀。”
“那么暗堕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呢？”木莳一直十分好奇这个问题，“是长时间没有灵力供应吗？还是后天的身心摧残？或者说……有过伤害主人的经历？”
她想到了之前髭切跟她说过的最后一点，虽然她没信就是了。
“前两个或许有可能吧，后面那个我没听说过。”
“所以根源到底是来自于哪里？我指的是物理方面。”自从跟大蛇丸学习以后，耳濡目染之下木莳开始习惯用所谓“科学”的方式思考问题。
既然有暗堕这种情况，那么总不能只在于心理，就算心理因素引起生理变化，该能有科学的解释。
而找到了问题所在，便也有了解决问题的条件。
“你听说过病毒这种东西吗？”他忽然提道。
“病毒？”木莳重复着，不自觉摸向颈侧的那枚咒印。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灵力──这个是刀剑付丧神赖以生存的能源吧？但是灵力实际只是笼统的总称。”山姥切长义公务员当惯了解释起来倒尽职尽责，“世界没有一模一样的两把刀，没有一模一样的灵识气息。”
“就是说，灵力可分善恶。”
木莳渐渐明白他的意思：“被‘恶’的灵力侵蚀，会丧失本心，沦为暗堕？”
“前提是丧失了原有的灵力。”他补充，“灵力这种东西有排他性，是一种保护机制，而当灵力耗尽，免疫力下降，病毒就有了可趁之机。”
木莳一动不动，陷入了某种心惊肉跳的沉思。
“…所以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山姥切长义挑眉，“又是问本丸入侵又是问刀剑暗堕，是在怕会发在自己身上？”
木莳郁郁寡欢，望向他的眼神带上一抹幽怨。
山姥切长义轻嗤：“我知道你担心赝品君的情况，但不管是暗堕好还是被敌军俘虏……”
说到这，他忽然上前凑近些许，缕不安分的银色发丝擦过她的脸颊，带来一股海盐气息，他附在她耳边，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嘴角，语气倏然有点放肆，“既然我来了，就会好好负担起监视的责任，你的本丸不会发任何不好的事情。”
木莳的呼吸凝滞了秒，脸颊被他的发丝扫得有些痒。
就着对方这个颇有侵略性的暧/昧姿势，她没有躲闪，亦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毫不走心地扯扯嘴角。
“长义君，你是检察官，是公务员吧？”
“是又怎么了？”
“公务员就是所谓的社畜吧？”
“……所以？”
木莳呵呵道：“社畜不配当霸道总裁。”
山姥切长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