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3/3）

谁知道迎接这位公主的，会是天堂，还是地狱？

听说，无论是天堂或地狱，都无法再重回人。

“六月飘雪，必冤啊！”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悲叹，随着落下的黄土，于棺材一，一同被埋入了地壳。

这里是城南的安土山，继国家世世代代都埋葬于此。

三日月和髭切站在高处的山腰看着这一切，听着信徒念着艰涩冗长的悼词，各自怀着心。

“我一直信死亡是生的一分，并且会永存下去。”三日月的音听不出是悲还是叹，“只是不知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到底算一种怎样的「永恒」。”

“能哭能笑，能睡能闹，不就好了吗？其他的事没必要么纠结呢。”髭切音恬淡，像是感慨般再次开口：“时候羡慕三日月殿呢……至少你曾陪过她么一段时。”

三日月目视方没：“这就是你让我带你看这一出的缘故么？”

“不然？我会只是恶毒地想让你再来见证一次？”

“不，其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证她的葬礼，时候，他们并没把我捎上。”三日月说着，终于将满了层层深意的眸子落在他身上，里面没笑意，“如果说只是出于好奇，未免太过深入，么，是为了寻求真？”

“真？”髭切闻言，也侧过头，毫无掩饰地对上他的目光，“你觉得呢？”

两位心机老刃此刻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背后的含。

问题根本算不上问题，只不过是确认之的最后一次试探。

“看来跟我之猜测的一样啊，髭切殿。”三日月终于重新勾一丝笑意，只是眸中的月色，更深沉了。

“都说天下风万般，美人更如是。”

“不论是在她眉目寻风花雪月呢，还是剥去利刃甘落凡尘，于我们的时代而言，都是美谈。”

“么，你是哪一种呢？”

髭切盯了他半晌，觉得同样是平安刀，拐的弯子还真是隔了不止一片日本海呢，这一点三日月比他要能“绕”得多。

这大概就是贵族和武家之的差别吧？

“风雅之事我哪及三日月殿啊？”髭切笑容恬淡，武家刃没他们么多弯弯绕绕，“既可痴，又关风月呢？其我对区分这些细节没太大兴趣呢。”

“呵呵，这像是髭切殿会说的话啊。”

“呵呵，彼此彼此。”

俩平安老刀唇枪舌战了一番，也不知过了多久，雪终于停了。

葬礼早就结束，当一轮银月重现于天的时候，空无一人的墓地出现了一个长发飘飘身影。

髭切感应到了属于猎物的气息，三日月也认出了个身影……

继国岩胜……现在经是黑死牟。

他们不约而同握上了本体，却迟迟都没下一步行。

他们看到黑死牟挥剑斩开了土地，从里面挖出了刚埋进不久的棺材。

然后又是两刀，棺材盖四分五裂。

黑死牟收回了刀，将里面的没了息的女孩抱，耳朵贴近她的胸膛。

距离太远，他们看不见他六只眼睛是什么表，只知道他下一秒抱着女孩身，像最亲的人样，额头抵上少女的头顶片刻。

然后，他带着女孩，飞速消失于夜色之中。

看到这一幕，二刃都知道，他们不会再下一步行了，握上本体的作不过是下意识的无用举。

只是不知道，如果姬君今天也跟着他们来，看到这个景，会作感想。

或说，会改变什么想法。

葬礼结束了，继国小姐作为人类的一生也结束了，新的生命即将到来，是重生也是深渊。

他们都是看客，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