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婚(2/5)

如果只是因为需要一个解闷的男人,为什么宋飞翔不可以?周兵不可以?

杜薇想也许自己也是爱林木的,可能爱情分很多种,自己已经知道的就有同频的爱情,也有互补的爱情,那可能也有深沉的,有粗犷的,有虚幻的,有现实的,也可能有更多上不为人知的分类,无穷的宇宙、精神,未知的浩瀚,谁又能完全说清楚呢?

朱媛媛的婚姻多少提醒了杜薇自己也到了适婚的年龄,结婚这个词不可避免地变成了一个不得不面对且迫在眉睫的任务,既然这样,她便开始考虑将林木纳入自己的这个任务清单。

出乎意料的是,杜薇的爸爸竟然对第一次相见的老实木讷的林木感到甚为满意,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到了二十八岁大龄剩女的阶段,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杜薇一直在想,父母不是应该对自己唯一的女儿的未来夫君是百般挑剔的吗?然而并没有,他们觉得只有这种老实的性格,才能确保跟女儿长长久久地和睦下去,才能忍受女儿的各种坏脾气。

至于其他,如家庭条件等,都不重要了,也许他们觉得自己能有个人要就不错了吧。杜薇甚至难免失望地这么想,觉得自己的价值,即使在自己家中也不过尔尔,自己家庭的价值,就更不值一提了,父母甚至从来也没指望过能攀上一门稍微有钱点的婚事。杜薇心知他们老了,也向来没有什么大的志向,现在最大的心愿可能就是让子女快点成婚、成家。

当时爸爸妈妈在城市的火车站附近经营着一家早餐店,顺便发展下她们自己的爱好,每天组织几场麻将牌九,以此度日。

时值深秋,杜薇迫不及待地带着林木去了乡下的老家,尽管屋子荒废多日无人居住,但顶不住对乡村的思念之情,这些年来在外飘荡,她总是特别怀念村庄里那清新安静的空气和隐隐的花香,有一段时间,甚至有一种强烈的离职回乡下种菜种西瓜的冲动,期盼着自己能每天守着种子发芽、盯着绿色的小苗一点一点长大,非常地想收获那种治愈性的生机。

那一天早晨,在清凉的晨曦里自然醒过来,杜薇悄悄地下楼,看着一屋子妈妈收集的开裂的板栗球,还有从地里挖回来的一些凉薯,心情非常地舒畅。小时候总盼望着进城、上街,没想到在城市里生活这么多年以后,才发现乡下的屋子,才是最舒适的大自然,最真实最烟火气最富有魅力的生活。

她剥了些板栗,又轻快地跑上楼去,忍不住跟林木分享自己这份被大自然赋予的好心情。

“哇,我多久没有好好在乡下呆过了,空气真是太美妙了。”杜薇当时也意识到,林木的存在于此也是她好心情的来源之一,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可能也是此生唯一的一个,她想。“要是能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要是不用去上那该死的班,要是能在这里修上一栋新房子,带院子的,想想就美好,我宁愿用十年的寿命去换取。”

林木轻轻地拥着她,只是不说话,从小在城镇长大的他,乡下的生活还觉得有点陌生,又新鲜。心爱的人在身边,他也觉得此刻很满足,他只是不擅长表达,因此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当好一个听众。

“我小时候住的房子,比现在这个更破,等会带你去看看?就在上面一点。虽然很破,但感觉很珍贵,因为那里能看到更多的花,更凉快,更重要的是,童年的回忆,都属于那里了。”

中午做了一顿简单的柴火饭,蔬菜也是从旁边地里刚采摘回来的小白菜,另外还有昨天带回来的香干,地地道道的农家饭,吃起来特别地韵味。她们又睡了一个缠绵的午觉才出门探访老屋。

这些年乡村的变化也很大,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了,由于这里属于城市近郊,离小城不远,即使是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只要不是七老八十,基本也在外面找小工做,村里的地除了一些老人种些自家吃的蔬菜,大部分都已荒废。杜薇很多年没有回乡下,一路上偶尔碰到几位邻居,都用不确切的语气打量着她:“这个是薇薇吗?”杜薇亲切地和他们打着招呼,走过一段路后悄悄地告诉林木,“小时候这个人拿辣椒把我辣哭过。”“喏,就是刚才那个人,说我能说会道,长大以后是当律师的材料呢。”“看,这个阿姨,我记得她以前说我的嘴巴很红,就像画了口红一样。”

老屋的地势稍高,差不多到了一处山窝窝的尽头,房子是用大土块垒成的,门已经朽坏了,走进去,一派荒败、潮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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