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北边酒宴,南边兵急(3/5)

此言一出,这饭桌上骤然一静,就连陶涯和赵兴听了,都是露出了愕然之色,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位蔷夫。

此人大约三四十岁,虽然有着官职,但乍一看就好似田中农夫,显得很是淳朴,衣着更是普通,说话的时候神色如常,不似作伪,明显是发自真心的,可这种说法,就让人很是意外了。

要知道,陈止他们这支车队是从南边一路过来的,虽说每天晚上才会找一个村镇落脚、过夜,可白天经过的可不止一个村镇,也见了不少村镇的地主老爷。

青州徐州这两年天灾人祸,收成不好,不光只有这一处地方,沿途的村镇多有如此的,而那些占据了大量土地的豪族,的确也有一毛不拔,逼得佃户举家走投无路的,但更多的还是会多少有所减免的,毕竟他们要考虑到名声。

名声这个东西,在崇尚金钱就是成功、毫无敬畏的后世,都很重要,更何况是这个名声就等于前途的时代?

乃至这沿途很多村镇、县城的士族,为了博取一个好名声,来年评定一个好乡品,基本上要是减少田租,多是每家每户都减,如那武原王家的清湖先生,在他自己名下的土地上,更是直接免去了所有人的田租。

此举实际上对士族而言,算不上什么,本身对遭遇灾情的民众来说,意义也有限得很,但比起这位蔷夫口中的那位老爷,就好上太多的,尤其是就距离这个村镇不远、翻过一座山的村镇,那里一位从县官致仕的老先生,就给全村都免去了五成的田租。

这么一对比,这个阵子里的赵老爷,和大善人可是一点边的沾不上,偏偏那蔷夫的语气如此笃定。

这个时候,陈止忽然问道:“张蔷夫你平日里,可曾外游?”

那蔷夫摇摇头道:“我只在七年前,曾去过兰陵县城,在那之后因为天灾和贼祸,一直待在家乡的。”

众人一听这个,就明白过来。

久居一地,所见所闻都被闭塞,就算能从某些渠道接收到外界的消息,但即便是日后的信息时代,依旧不乏坐井观天之徒,何况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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