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山下有条河（3/5）

风沐晨一边慢慢说着，一边凝神感知，发现(shēn)后的能量波动趋向减弱。他不敢大意，保持着毫无防备的姿态，却暗暗调动能量到极致，以防备黑暗之神的至暗一击。

他所料不错，霍尔德尔确实动了杀机。

自听到风沐晨说出‘山路’，霍尔德尔就陷于了纠结中。不过他的纠结是现在就杀掉风沐晨，还是慢慢折磨他到死之间。

霍尔德尔虽是前世大神，但逃亡万代，大神尊严所剩无几，行事向来只凭结果而为，所谓的誓约倒不在乎。

他就是想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以雪万世之耻。在他眼里，风沐晨跟个死人差不多，随时可以拿下。就算‘山路’两字吓了他一跳，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因为强如纵览银河的克洛诺斯也不知此秘密，风沐晨更是绝无可能窥透天机。

让霍尔德尔动了杀机，只因他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不是威压，也不是能量波动，只是说不上来的一种气息，令人心悸。

一种虽远隔万里，却无视距离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熟悉，对他来说刻骨铭心，几百万年前他体会过一次，就在他纵火烧圣索利教堂，天河奔涌而来之时。

法力无边的黑暗之神，还不至于被一条大河吓破胆，真正让他绝望，无可抗拒的正是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凡人干坏事的时候，天神在看着他，虽然(shēn)在无尽光年之外，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会因距离的原因而稍减一分。

纵横天下的黑暗之神，在这种威慑下，就是一个渺如尘埃的凡人。能让一方至尊大神感觉自己如此渺小，自然是时空之主——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