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故友(2/5)

翠嬷嬷应是,姜离又从锦被下掏出付云慈的双手,一边揉搓一边道:“怀夕,行间、中封、商丘——”

怀夕闻声爬去床尾,将付云慈双足露在外,找准穴位活穴。

很快,姜离在付云慈双手施针,手太阴经荥穴鱼际主心痹气逆,少阳经荥穴液门主四肢厥冷头晕,手心主原穴大陵、经穴间使、络穴内关主心逆心悸与惊恐不安,皆针刺入三分,又至床尾,针刺脚踝内侧的中封、商丘二穴,刺四分不动,后至大脚趾与第二脚趾之间的行间穴,针刺四分后取出,见一抹黑血流出,她缓缓松了口气。

姜离额上漫起一层薄汗,先将黑血擦净,又一边观察付云慈呼吸脉搏,小心翼翼掌握其余几穴的针刺深浅,半刻钟后,她取针直身道:“再等一刻钟付姑娘应能醒来,但她如今气逆难平,醒来多半也难除惊妄,届时侯爷和夫人还需好言安慰。”

怀夕上前给她拭汗,姜离扫了一眼外间,“那几位便是徐家的嬷嬷?”

柳氏红着眼,付晟面如锅底,付云珩愤愤道:“就是徐家的人,她们听到了流言,竟然要来验身,我到要让徐令则来给个说法!”

姜离拧眉道:“只一夜功夫怎会传出此等流言?”

付云珩气的不轻,“已经让府中护卫去查问了,鹤臣哥哥那边我也派人去知会了,前日找我姐姐的时候,是有些香客看见,但当时也只说和姐姐走散了,后来半夜找到姐姐时,根本没有一个人瞧见,这流言真不知怎么起的……”

付晟哑声道:“是不是玉真观?”

姜离摇头,“不像玉真观,传出此等流言者,似乎和付姑娘有何深仇大恨,想令她声名扫地……”

付云珩忽然道:“莫不是凶手所为?”

姜离想了想,仍摇头,“凶手犯的是死罪,他眼下最害怕的是付姑娘为官府提供准确线索,放出流言除了可能暴露自己外,对他的助力极小。”

付云珩牙关紧咬,正在此时,外头响起了一声惊呼。

“公子怎么真来了?”

付云珩眉头一竖,立刻朝外走去,柳氏和付晟也忙出了门,姜离走到内室门口一看,果然一个着靛蓝万字团花纹武袍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巡防营上将军独子徐令则,一见柳氏与付晟,他一脸歉疚的拱手做拜,“伯父、伯母,侄儿来请罪了,阿慈如何了?”

徐府的王妈妈见状道:“公子不必致歉,奴婢们并未理亏,若大小姐心中无愧,何需寻短见呢?”

付晟怒极反笑,“令则,这就是你们徐氏的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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