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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隐月如遭雷劈:“为什么!?”

“长老见谅,实是长老所言之事过于荒谬。”沈怅雪低头拱手,又向他行一礼,“师尊待我极好,此事我还需斟酌一二。”

这还有什么好斟酌——

钟隐月内心抓狂,又转念一想,也有道理。

毕竟乾曜装得很好。在这个剥皮沈怅雪的爆雷剧情点出现之前,他甚至还是○湖小说站“最佳老师排行榜”连续霸榜三个月前三的公认好师尊。

“玉鸾长老也莫忧虑。长老助人之意情真意切,怅雪心中明白。”沈怅雪起身来,一张脸上挂上了眯眯眼的笑,“长老所提之事,我自当放在心上,日日留意。”

“况且,长老所言若属实,怅雪也不能即刻就离开。”

他这么一说,钟隐月才明白过来。

对哦。

他是乾曜的首席大弟子,这里又是天决门。若没有一个正当理由辞师,就这么莫名其妙失踪了,怎么都解释不过去。

况且修道的谁都会卜卦,沈怅雪人在哪,去了哪,又是为什么走的,卜上一卦,都能知道个大概的方向。

若想离开,必定得给自己安排一个绝妙的金蝉脱壳之法才行。

“我的意思,看来长老已然明白了。”

沈怅雪说。

钟隐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已经全写在脸上了。

他不太自然地轻咳几声,收拾好表情:“那,你心里有数就好……方便问一下,今日是什么时候吗?”

沈怅雪并未讶异,平静答道:“炎序十二年,寒月初十。”

“那还有三年。”钟隐月嘟囔了句,“还好,时候还早。我也理解你不信我,毕竟乾曜确实对你好过。但既然你愿意信我一点,回去之后就留意一下你师尊。”

“我知道你,了解你,你不傻,定能从蛛丝马迹里瞧出不对来。若有挂心之事,随时都可以来玉鸾宫找我。你想知道的事,我大约都知道答案。”

闻听此言,沈怅雪再次向他深深行了一礼。

他低着头,声音莫名沙哑:“谢玉鸾长老关心,弟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