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懒得分辨(2/2)

韩成道:“你们不知玉面书生与萧少侠是兄弟么?他们怎会交手?”

有人又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萧少侠疾恶如仇,玉面书生到处作恶,纵是兄弟,也只好正邪不两立了。”

忽一人颤颤的道:“说起来那玉面书生比七阴教还来得恐怖,昨日我瞧他杀气重重,至今想起来还觉心寒呢!”

群雄中笑骂道:“林之山,就数你他妈的最胆小怕事,有萧少侠在此,便是天大的劲敌,也有他顶着,何用你担心?再说玉面书生见你这么怕他,也不会摘你脑袋的。”

林芝山涨红了脸:“你们不知玉面书生何等手段,不但杀了崆峒派,挑了丐帮山西分舵,还将花无门消灭殆尽,只剩下一个美人儿,最后连美人儿也强行占有了。”

群雄哗然道:“这个何用你说,我们早已知悉,不然也不会把玉面书生视为魔头了。”

群雄之中,也有长者喟然长叹:“可惜玉面书生并非我道中人,不然,若萧少侠与玉面书生联手,早已天下无敌手了,又何致于怕七阴教卷土重来,兴风作浪?”

群雄听之均觉有理,有人却道:“不然,这也许是天意如此,若这两个武功高绝之人心怀二心,雄霸武林,岂非又是一个七阴教,那时,谁还能将两人制报?我看,这也是老天爷冥冥中早有安排,非人力所挽回。”

众人一听,此言有理,均相无言。

棚上各派掌门都对群雄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皆因各人所言,甚合情理,也就没有人出言干预,武当派掌门一尘道长意态悠闲,充满自得,半闭双目,似在听众人述说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那份陶醉,与峨嵋派空空师太阵青阵白的脸色相比,实是天渊之别。

大觉禅师低喧了声佛号,对各派掌门道:“七阴教之事,今日暂可放下,今日便主要和玉面书生一了公案。”

天龙上人微一沉吟,禅师认为该如何了断这好呢?

大觉禅师摇摇头,茫然道:“此时七阴教魔教横行,以玉面书生这样的武功,杀了,老衲似觉埋没英才,但若不将之除去,武林如何还能安静?一个七阴教已令白道寝食难安,人人自危,况前日露面的只是一些差等角色,据老衲人敝师兄口中得知,七阴教中实是高手如云,依老衲看,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强行将玉面书生除去,便再无力对抗七阴教,后果就堪难遇料了,且老衲耳闻玉面书生暗中勾结七阴教,这一下用强,惹来魔教高手,实为不智之举,更何况玉面书生武功高绝,群雄之中恐怕也无人能力敌,那时,就非凭众位之力了,至于萧少侠,武功虽已至反扑归真之境,但比之玉面书生,恐怕还略逊一筹,所以,依老衲看来,还应智取为上。”

群雄和各派掌门听及这一番话,俱已面面俱到,把前后左右的厉害都分析得透彻无误,无不叹服。

天龙上人颌道赞同,道:“禅师以为如何智取为妙?”

“老衲愚见,欲先请萧少侠晓以兄弟之情,然后老衲主敝师兄及早出关,晓以佛理,点化其顽石之心。”

群雄一听,心道少林三位大字辈长老曾惨死于玉面书生白周剑手下,大觉禅师能出此策,无奈之余,胸襟也可谓博大了。

天龙上人和各派掌门齐声问道:“禅师,若此计失败,又将如何处之?”

大觉禅师毅然道:“若是这样,只好劳动各位一尽其力,以挽救武林浩劫了。”

群雄听之,都觉除此别无他计,高声道好。

正谈话间,蓦然山脚下传来一声震声长啸,啸音高亢,真欲穿云裂石,厉久不绝,整座少室峰也似为之震动。

群雄耳鼓生痛,掩耳失色,这一啸声,莫不显示出发啸之人内力雄浑,几达前古无人,惊世骇欲俗的境界。

啸止人至,一青一白两条人影晃眼已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群雄前面,一从襦衫飘飘,傲然卓立,衣袂无风自动,俊面生光,一脸英俊之相,既萧洒到了极点,也飘逸到了极点。

另一人却在英俊,雄伟之中又添了份豪气。

白衣人赫然正是血洗丐帮,杀戳崆峒的一代魔头玉面书生白周剑,青衣人则是武林新秀—武当弟子萧尚平。

群雄一见之下,不禁骇然,先不说啸音之厉,单两人这一身凌空飞渡般的轻功身法,试放眼当今武林,又有几人可达?待见这一正一邪两位顶尖人物竟是手握着手,均想:“以两人这般盖世武功,若心怀二心,当真已是天下无敌。”连各派掌门见此情景,心下也惴惴不安。

大觉禅师长喧一声佛号,声若洪钟道:“白施主果乃信人,老衲佩服之至。”

白周剑微一颌首,傲然道:“既然在下应允了众位,便一定不会令各位失望。”

统不翁霍然立起,道:“阁下这一份豪气,实令老叫化汗颜。有一事尚请阁下赐教。”众人知老叫化平时说话嘻哈无常,每每带有调侃之意,但此际却说得郑重异常,令众人大感意外。

玉面书生一拱手道:“统帮主,赐教可不敢当,有甚事儿不妨直言。”

“如此甚好,请问阁下两次在七阴魔爪下救我丐帮,大恩不言谢,却是何故?”

白周剑心中微感愠怒,暗忖:“老叫化你也恁地小窥我白周剑了,难道还会图你报答不成?”当下微微一笑,道:“无他,只不过对丐帮有好感而已,并非贪图丐帮图报。”

统不翁讪讪一笑,暗想说得好轻松,却道:“抱歉,老叫化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周剑听统不翁语含讽刺意味,不由怒道:“统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