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卫石腊灭亲 晋庄伯逆君(2/5)

五父正色道:“臣非妄言,若依臣言,非但陈卫不会反目,且可亲仁善邻,固邦交强邦本!”

陈公闻言急问道:“卿即有谋,快请道来!”

五父直言道:“当下维有秉从石腊之言,除州吁以断后患!”

陈公紧接其言问道:“州吁人在卫地,且兵强地广,何以图之?”五

父见问回道:“此事不难,州吁遣使入陈,只为君上代为引见周王,今可假言周王召见,以石厚之名赚其入陈,大事可成矣!”事到如今,亦无他法,陈公只得然其说,令其秘密行事。并吩咐侍卫将石厚、獳羊肩二人遗体放入冰窖好生看护,以备日后一并交还卫人。

五父秉持君命,遣使持书入卫,告知卫公州吁,觐王之事,路已铺平,邀其速入陈境,陈公代为引见。

此时州吁率部已行抵濮阳,本欲尽歼郕人入侵所部,没成想郕人不待接战,便已退回本邦,正自恼怒不已。

值此得知陈地喜讯,卫公州吁由是分外高兴,郕人之事早已抛诸脑后。

随即受命收拾行装,准备前往陈邦,三军则交由右宰丑处理。

因其谏言入陈,卫公州吁对其信任有佳,此举正中其下怀,如今二万大军在手,取州吁性命轻而易举。

待其出得濮阳,右宰丑颁下将令:“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斩!”继而亲帅五百轻骑出城,超近道追赶卫公州吁。

不到半个时辰,便已追上卫公州吁行陈车队。

继而越过车队,领兵于官道堵截。

不多时,州吁车队亦已行进至此,领队小将见有官兵拦路,下令停止行进。

车队噶然而止,卫公州吁容颜不悦,挑帘查看,领队小将一路小跑,前来车前复命,奏道:“右宰丑领兵阻断去路。”

卫公州吁闻言大惊,此景像极去岁弑杀桓公卫完之时,连忙下车,随同领队前往查看。

不多时,二人来道队前,只见右宰丑横刀立马占道路中,卫公州吁问道:“卿不在濮阳料理军务,来此阻孤去路,可是为何?”

右宰丑努颜相向,大声道:“弑君之贼,何敢称君?今若俯首就缚,或能存其一命,如若不然,大军到处,彘狗不留!”

卫公州吁望向右宰丑身后大军,清一色精壮轻骑,均持长枪塞满大道。

见此,卫公州吁心下胆寒,退后一步,领队小将护在前,即而陪话道:“即如此恨孤,何故朝堂直谏入陈觐王?况孤待汝不薄,何能反戈相向!”

右宰丑持马挺刀,怒指卫公州吁,嘴上说道:“吾恨不能生啖其肉,何能为汝出谋划策,此乃大夫高谋,若不如此,何能赚汝!废话少言,降是不降?”

卫公州吁被其气势逼得连连后退,领队小将见其杀心已起,忙请卫公州吁登车退归濮阳。

慌乱中闻得此言,卫公州吁连忙登车掉转马头,领得三五亲信奔往濮阳而去。

右宰丑见其要逃,催马仗刀直取卫公州吁马车,不料被其车队护卫缠住,一时半刻难以脱身。

然无论人数、兵力,车队护卫远不及右宰丑所领骑甲,不到半个时辰,二百护卫甲士被其所领骑甲屠戮待尽。

战毕,右宰丑部死伤十数人,余皆无损失,稍事休整,寻迹追赶卫州吁而去。

此时卫公州吁已逃至濮阳城下,眼见右宰丑追兵将至,卫公连连叫门,城中守将见此亦不敢轻开城门。

原是右宰丑接管三军之后,便将军中大小将领全部置换,由其心腹担任,其在出城之际虽未说明何事,今见卫公州吁逃归濮阳,诸将心中已然明了,且不说诸将身着将令不敢有违,单说新郑一战惨败而归,诸将对其怀恨在心。

然毕竟州吁乃一邦之主,轻易不敢戮之,由是只得紧闭城门,任其城下怒喊叫骂。

此时右宰丑追兵亦已临近城下,卫公见城门紧闭,已知城中有变,且身后追兵渐至,无奈只得登车夺路而逃。

君车笨拙慢行,怎抵得右丑丑轻骑飞快,逃不到十里地,便被右宰丑赶上。

卫公州吁见大势已去,弃车而走,右宰丑亦不含糊,提缰拍马赶上前去,手起刀落将其斩于马下。

至此逆君得戮,右宰丑功成名就,卫公州吁弑君而立,僭居君位不满周岁,便惨死于部下刀下,后人恨其所为,贬谥为卫前废公,正可谓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右宰丑弃刀下马,削取卫公州吁首级,朔于矛顶,领军凯旋而归。

濮阳臣民得知卫逆被除,无不欢呼雀跃,相继出城相迎。

进得城中,右宰丑将卫公州吁首级用木匣盛装,置于卫桓公卫完牌位下。

后又遣使入陈,一来致谢陈公,助其诛灭逆君,而来取回石厚一并还朝受审。

行经三日,卫使行抵陈都宛丘,这才知晓獳羊肩刺杀石厚一事。

陈公陈鲍资助棺木两口,用其盛放石厚、獳羊肩遗体,以便卫使携其押运返郑。

到得濮阳,卫使将陈地所闻尽述与右宰丑。

得知始末,右宰丑下令三军起营返回卫都朝歌。

行军七日,右宰丑携军抵达朝歌,先将卫公州吁头颅于卫桓公卫完灵前祭奉,三日后扔进深山不予掩埋。

石厚、獳羊肩遗体则由右宰丑亲自护送前往石蜡茅舍,此二人皆大夫亲友,理应交由大夫处置。

到得茅舍之前,右宰丑将护灵兵丁留在屋外,独自进屋。

入得堂内,便见石蜡头戴白纱身披麻布,跪于屋内,听其口中说道:“逆君得诛,老臣不才,以慰先君亡魂!”说罢,起身贡香于案台。

右宰丑上前拜见:“石公在上,右宰丑特来请罪!”

石腊闻声,当才知晓有人进屋,回过头来问道:“右宰何罪之有耶?”

右宰丑府首应道:“不才闻得使陈途中,石公家臣性烈,将石公之子石厚刺死于陈,以致双双毕命!此乃吾之疏忽,今携二人遗体当来请罪!”

石蜡上前扶起右宰丑,继而说道:“此非汝之过,乃老夫着意安排!不曾想獳羊肩如此忠烈,尽舍命随之而去,老夫劳请右宰将其遗体依国士之礼安葬!”

闻言,右宰丑叹道:“石公真乃纯臣也,谓之大义灭亲实不为过!敢问石公,石厚遗体如何处置?”

石腊拂袖回道:“孽子罪有应得,老夫若将其归葬祖坟,先人必耻于老夫!还敢请右宰将其运往山林,弃之于地,昭示于天!”

右宰丑闻言,几番劝说无果,只得依其言而行。

末了,右宰丑请言道:“今还有一要事,劳请石公开吾茅塞!当下,逆君诛除,卫室无主,敢问石公何人可得即位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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