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告密(4/5)

罗纨之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谢九郎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你学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讨好我,是吗?”

罗纨之有些无措地把手放在弦上,按住让心脏震颤的余音,低声解释:“我学会了,郎君高兴,我也如愿以偿,有何不好?”

世人有大才从来不是闭在房门中暗暗得意,不该是走到众人面前高谈一番,才能引来赞颂。

她读书、做香囊、做糕点难道会是她喜欢费劲吗?

谢九郎看着她,“琴,先娱己后娱人,你用心喜欢,我才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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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纨之委屈、愧疚、也有点恼。

谢九郎是在说她的琴,还是说她的人?

烦恼的是她不甘做个一无所知的笨蛋,但她又不够聪明,能完全洞察谢九郎的心思。

日夜思考,她居然梦到了谢九郎。

可梦里的谢九郎好像不是谢九郎,他坐于直扶圈椅上,身披宽袖大衫,孤清冷冽,极凉的黑眸迎着她毫无笑意,声音徐徐侵来:“罗纨之,你欺我犯我,还胆敢逃跑?”

晚春初夏的凉夜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么一折腾,她把自己折腾病了,发了一天的热,浑身黏腻腻,连骨头缝都疼,正好有借口不去居琴园练琴。

而且可以是很长一段时间。

等她稍好一些时,就在院子里帮着映柳做一些活,孙媪不在,多出来的事情都压在映柳瘦弱的肩上。

期间,苍怀没有来。

罗纨之说不上是庆幸多点,还是失望多点。

对于谢九郎,她有些不确信。

传闻中他是个心软善良的人,但是罗纨之看过他面对死状惨烈的刺客,那种高高在上,毫无动容的冰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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