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狙击(求月票)(2/2)

莫非是内鬼策应?

不然这一切如何解释的通?

莫非是误中副车?

敌人并不知道野村吉三郎派人替身前往剧院

但.该说对手专业还是不专业呢?

北山庆幸是后者,如果是这样,至少说明内奸的职位并不高,而如果刺客直接是奔着真的野村去的,那说明对方已经渗透到了自己身边,或许就在特高课高层,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马上回去,将这里的保卫工作交给宪兵队负责。”

北山恒一时之间精神恍惚,脸色难堪至极,好一会才稳定心神,一指高木心平,率先向剧院外的汽车跑去。

那么野村吉三郎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事情还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钱小三汇报,静园通往金陵大剧院的路上层层关卡,戒备森严,鬼子甚至派出了特战队的狙击手控制了制高点

王高科汇报,鬼子在金陵大剧院开展地毯式搜查,同样戒备森严,严格检查每一个进入的证件,稍有怀疑就会被逮捕,而且只许进不许出

负责监听特高课宿舍电话的猴子汇报,特高课宿舍的六部电话连续响个不停,鬼子异常忙碌

这种种迹象表明,日本鬼子对今晚的晚会格外重视,层层守卫,并不适合刺杀

慎重考虑之后,张义决定将刺杀野村吉三郎的地点就定在他住的静园…

时间在他参加宴会返回之后,趁着鬼子宴会成功放松警惕之际给他致命一击。

为了刺杀的成功,张义早早埋伏在了距离景园几百米开外的一栋居民楼。

下午,金陵下起来了淡淡的小雨,稀稀疏疏的细雨夹着寒风,天气格外阴冷。

张义静静地潜伏在五层高楼的顶部,将身体融入周围的环境之中。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远远注视着远处静园内园的一举一动。

从他所在的位置计算,目测和静园内园有八百米之距,倒是在他所携带的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内。

今天张义携带的还是春田M1903狙击步枪,不过它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加装了更先进的光学瞄准镜。

此刻,张义手指轻放在扳机上,呼吸平稳而深沉,他瞥了一眼稀稀疏疏的雨滴,微微叹了口气。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枪法,但一来因为受到天气影响,今天的狙击视线并不理想,二则是静园高墙深筑,林木参天,前后只有十米左右的射击视野。

也就是说,只有野村吉三郎走进这十米的射击视线内,张义才能看到,才能开枪。确保将目标击中。

时间一分分过去,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了内园,然后在前后车辆的重重护卫下离开了静园,张义猜测应该是野村吉三郎前去参加宴会了。

他调整枪口和瞄准镜,但视线中的车辆极其迅速,而且车窗拉上了帷幔,根本无法判定野村吉三郎坐在那边,所以只能按原计划行动。

张义裹了裹衣服,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咀嚼在嘴中,辛辣的味道让他的精神微微一震。

他回头看了一眼通往屋顶平台的小门,门后悬挂着两枚手雷,一旦有人上来,他可以提前一步撤离。

没了后顾之忧,张义索性闭目养身起来,如果今晚不能解决目标,那就一只待到明天,他就不信野村吉三郎这只乌龟不从屋内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肚子咕咕咕叫了起来,张义睁开眼睛,才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云层散去,天边坠出一丝绚丽的晚霞。

夕阳西下,屋顶的平台上也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张义匍匐在这淡淡的金色里,顺手摘下碎石缝中一根顽强的野草,拿在手上观察着风向。

突然他眼睛一凝,连忙调整瞄准镜,只见视线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身影。

张义聚神看去,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和服,踩着木屐,背着手在院子里面散步赏花。

但张义观察了半天,虽然此人的相貌和王高科转述的有些相像,但他的眼睛却是完好的,张义也不能肯定此人一定是野村吉三郎。

这时,只见一名穿着少佐军服的日军端着一杯热茶毕恭毕敬地走了上来,目标兴致嫣然地摘下几朵腊梅放入茶杯中,惬意地喝了一口。

看到这幅场景,张义先是皱了皱眉,他思忖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野村吉三郎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

这个家伙又是谁?

他兄弟?

但见军官毕恭毕敬的态度,此人的地位显然同样不低,张义思忖了片刻,冷笑一声,蚊子再小也是肉,杀一个总比较没有好。

再说了,机会转瞬即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天都晴了,看来老天都不希望鬼子继续活下去。

没有丝毫犹豫,张义立刻将手指轻放在扳机上,瞥了一眼野草,开始调整呼吸。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只有他和他的目标在。

张义调整着瞄准镜的角度,轻微地移动身体,寻找最佳的射击时机。

终于,只见视线中目标又喝了一口茶,将茶杯递给军官,从花枝旁走了出来,刚好进入最佳射击范围。

这一刻,张义的心微微加快,但眼神依旧坚定锐利,在瞬间,他扣动了扳机。

倏地,子弹如闪电般射出。

枪口喷出的火光在傍晚的晚霞中一闪而逝,随即便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如果有慢镜头的话——

只见子弹穿过空气,一路飞驰,越过高墙,越过几棵树的树梢和布有铁丝网的院墙,然后飞入了静园的内园。

弹头越来越大,掠过那名鬼子少佐的头顶,最后不偏不倚钻入目标的脑门

见子弹准确击中了目标,他的身体应声倒下,张义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收拾好狙击枪,来到屋顶边缘,扯过一根绑在排水管上的绳索,一跃而下,悄然消失在小巷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