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汾阴薛氏(2/5)

即便如此,王福郊也不敢丝毫懈怠,跪坐在地席上背脊挺直,上身微微前倾,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神情恭谨。

待到王福郊叙述完当下之困境,身材肥硕的薛收很是不满:“你是咱们这些人家千挑万选出来放在盐场的,指望你好好掌控盐场维护各家的利益,怎地面对一个棒槌却束手无策?盐场上上下下几千口都是咱们的人,说是铜墙铁壁亦不为过,随便想個法子都能挤走他,何至于跑过来被我们两个老人家添麻烦?没用的东西。”

王福郊任凭训斥、苦笑不已:“实在是房俊此人不可以常理度之,晚辈着实不知如何应对。”

倒也不是完全没法,只不过房俊身份不同,又有圣眷,万一手段过于强硬从而激怒了他身后的陛下,谁知道会引发何等后果?

现在整个长安城波诡云翳,权力的角力无处不在,如果导致不测之后果进而坏了河东世家的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薛收不耐烦听这些,如果事情好办那还要你们这些人作甚?

正欲再说,却被薛迈抬手阻止……

薛迈饮了一口茶水,问道:“那房二这些时日都在盐场作甚?”

王福郊恭谨答道:“整日里只拉着盐场官员饮酒欢宴,他酒量恢弘、深不可测,没人喝得过他,每一回都被灌倒一片,也不论及正事。带来的一些属官、随从也只是在盐场各处走走看看,画一些看不懂的图纸,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介入。”

既然是奉旨前来“整顿盐务”,总要对盐场的运作有所了解吧?

产量多少,销往何处,向朝廷解送多少,自留多少,售价几何,人员构成……偌大盐场每年的收入百余万贯,牵扯的事务不知凡几,没有一年半载的熟悉流程,谈何“整顿”?

摸不准房俊的套路,又不敢贸然动用手段将其“撵走”,王福效自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跑来寻找大佬问策,实在是干系重大,他背负不起责任……

薛收看上去更老、精力更为不济,却偏偏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又问:“他也未曾透露此行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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