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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也不再多说。

“桑蝉在晋邺名气不小,应该能吸引不少人去,高浥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了解。”

高潜愣了愣,随即又低头笑了起来。

梁婠瞧他:“你说一个心心念念要当皇帝的人,怎么可能真会迷恋一个青楼女子?可若不是,你说他又为何总是找她?”

高潜缓缓抬眼,脸上再不见半点笑容。

梁婠又道:“同乐馆可是达官显要最爱去的地方,别说刻意结党营私了,就算是无意中,都能探得不少消息吧?”

梁婠对上他的视线:“如此一想,你俩确实挺像,都挺善于伪装,你可别忘了,你以前——”

见高潜沉沉盯着她,梁婠改了口,只道:“总之,桑蝉能跟着高浥那么久,绝不可能只靠一个简单的美色。”

忽而一顿,道:“不如这次,你故技重施,设个宴,将高浥骗进宫,借着醉酒,把他——”

梁婠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高潜低低笑出了声。

梁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回想起来,他当初就算借着酒劲杀人,那也不是真的想杀谁就能杀谁。

朝堂之上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能杀的都是无足轻重的。

倘若真能肆意斩杀朝臣,又何至于处处受制于人、权力被瓜分?

不管前世,还是那年的千秋节,之所以狠下杀手,除了恐惧、发泄、自保,想必也是为了造势、震慑人心。

暴君……

“哎,我说这支钗怎么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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