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离间计(2/3)

“将军,小人留意到一件事,每天夜里,城东门外每有火光,好像是有人夜间走动。”

“嗯!”

“李瑗!记得我借你七贯钱为婆娘看病吗?”朱希彩一箭射杀李怀仙,当即后退了两步,向那些想对他动手的亲兵们喝道:“跟着我,保你们荣华富贵。”

田乾真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挥师杀了上去,他早就想会一会王难得了。

一眼望去,直气得他咬牙切齿。却见李怀仙麾下兵将闹出偌大动静,却根本没进城头一箭之地,一边造着攻城器械,一边对着城头放箭,倒像是在给守军送箭支一般。

“再敢嚎看看!”

然而,南城门、西城门也相继有唐军杀出,驱赶着溃兵冲破了营栅。

“滚开!”

原本都是一腔热血的勇士,提剑救边,征战蓟门博取封侯,如何变成这样的?

他们没有选择,只不过是野心家的祭坛上摆的牺牲品罢了。而这野心家,既是安禄山,又何尝不是李隆基?

“报!将军,李怀仙派人请援,叛军偷袭了他的大营!”

“只等潼关一打开,我必杀薛白为高尚报仇!”

“他说,让我顶替你的位置。”

田乾真驱马上前,伸出手,想要去接住冰僵的、有些腐烂了的高尚。

是夜,李怀仙走后,他遂招过麾下将领,命他们对李怀仙的兵马有所提防。同时,他还修书一封遣快马递于洛阳,劝安禄山不可信了李怀仙的蠢主意。

薛白走进帐中,看向朱怀珪的尸体。

“拿下他们!”

“是吗?”

营中诸将顿时慌作一团,纷纷惊道:“这如何是好?”

“田乾真眼见了高尚之死,已丧心病狂!”朱怀珪道:“将军已死,我等不是田乾真对手。”

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可仗还得继续打。谈到最后,李怀仙不耐烦地答应一定全力攻城。

“知道。”朱希彩上前,蹲下道:“往后他们就是我的儿子。”

可又过了三日,田乾真依旧没感到李怀仙有给守军带去更大的压力,于是,他的哨骑犹豫着向他禀报了一个消息。

李怀仙拍案叱道:“胡说什么?薛白自身难保,我能投降于他吗?”

“到底几次?!”

田乾真抬头看去,漫天雪花当中,一颗头颅正在向他飞过来。

李怀仙奇道:“韩遂又是何人?”

于是,一个个骑兵纵马赶上,一边追砍,一边呼喝,加深着溃兵的恐惧。

众人聊着聊着,夜风吹来了远处的喊叫声。

因这句话,年幼的田乾真回报给了高尚一世的情义。

“这……这不是正在想仗该怎么打吗。”李怀仙指了指案几上的地图,“我这两日病了,命将士全力攻城,怎地?你嫌他们不尽心?误会了,我军初到,立足未稳。”

看似大胆,其实唐军正在整理队列,显然是没想到叛军支援得如此迅捷,原本奇袭李怀仙的计划被打乱了,只能仓促应对田乾真。

厮杀了一阵,王难得眼看兵马不能脱身,遂亲自领小股精骑断后,突入叛军阵列,往田乾真的方向杀来。

为了说服田乾真,李怀仙当即发了狠,要赌咒发誓,他四下一看,找到一支箭,用力一掰,将它折成两段。

“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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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那原本跪在阿爷尸体边哭哭啼啼的两个孩子闻言转过头来,向薛白拜倒,道:“谢郎君!谢郎君!”

“我还问你在做甚。”田乾()

真眉头倒竖,“不攻城,又在保全实力、应付军令吗?!”

田乾真又问道:“你就只与朱怀珪饮酒?”

正此时,营外又响起动静,士卒禀报是李怀仙来了。

“先生。”

朱希彩与朱怀珪是同乡,交情还算深厚。他知道朱怀珪父祖多在长安为官,家族利益在关中,并不情愿造反。因此,他提前写了一封信,借着进入李怀仙大营的机会,偷偷将信递给了朱怀珪。

“朱……朱怀珪,昨夜与他饮了几碗。”

“当然是军中将领。”

前方忽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李怀仙看向黑暗中,示意亲兵执着火把过去,一照,果然是朱希彩,没有骑马,带着几人站在那儿。

李怀仙道:“给我一个吧。”

“嘭!”

朱怀珪垂死之际还是被气笑了,想到了大家在范阳时做的那些荒唐事,不知做何感想。

“对了,将军,薛白给了更好的条件。”

叛军校将们大为惊讶,拥着重伤的田乾真便往营地逃窜。

“将军去了田乾真的大营,还未归来。我放心不下,恐出了变故。”

李怀仙是带着一队亲兵进入大营的,田乾真反而没命令士卒阻拦,若他真要杀李怀仙,那一队人也拦不住他,遂一脸不屑地坐在那冷眼相待。

“什么?”

可信使却道:“朱怀珪重伤了。”

“朱怀珪,你莫非是不想造反?要劝我们归顺朝廷吧?”

“龟儿子终于冒头了。”

却有将领道:“眼看这局面,归顺了也未必不好。”

并且要他们将恐惧像瘟疫一样带往洛阳。

“来!”

朱希彩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大胜,兴奋过头,追杀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薛白的吩咐,遂连忙招过麾下兵将吩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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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我……戍边一生……为大唐开边……至积粟山……”

他痛不欲生,竟在第一时间怒吼道:“我没事!不许退!”

“像是拥立太子?那我们也算有功了,比被围剿了好……”

朱希彩赶入内,只见朱怀珪正躺在毡毯上,有军大夫正在努力救治,两个孩子则在帐中嘤嘤哭泣。

好像曹操离间了马超、韩遂之后,使之不能互救。

“嘭!”

朱怀珪是一个年近四旬的儒雅将领,他祖父曾任赞善大夫、父亲当过太子洗马,他自己早年间则在裴宽手下为将,后来安禄山接替了裴宽,他便被调到李怀仙麾下。

“一两次……四五次……”

眼前火光亮起,他的恩人、他的长兄,在他前方突然炸开,腐肉瞬间化为齑粉,碎骨与牙齿激射,杀伤了周围的士卒们。

“算上朱希彩回营那次,应该是五次。”

“朱怀珪,大半夜把我们叫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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